崔凝从凌氏屋里来,突然有无所事事。
假如崔净从来没有给过他想要的好,或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祖父、父亲和小弟都不在家,她想了想,正打算回去理一理从苏州带回来的礼,便见小厮急匆匆往二门去。
可崔净毕竟只是在压抑自己的去迎合,心里觉得他沉溺儿女长,时间久了,难免要劝诫。起初凌策还是听的,但随着崔净的要求越来越,便有些撑不住了。
“纳妾?!”凌氏恨恨拍了一桌,倏地站起来,“来人!给我准备门衣裳!我这就去看看,到底什么妖让他连脸都不想要了!”
有些东西,没有得到过就算了,可明明拥有过,又被收回,凌策难以接受,闹腾了一阵,便被各方压力的不得不收起任,面对现实。
这么多年过的十分压抑,但凌策早已经认命了。
凌策是个散漫,不得已要担起整个凌氏,从小被凌家上上劝学,就连他娘,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每天都会念叨“哥儿今日有没有念书”、“哥儿该念书了”。
说起来,也算是个意外。凌策因为心中苦闷,喝酒之后一时冲动睡了个婢女。他是个负责的人,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所以即使理亏,也提着要纳此女为妾。崔净认为那个婢女手段了得,又有野心,放在后院容易闹的家宅不宁。
“娘,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崔净满心憋屈,“是我要求太了。”
两人虽然一直各种不对付,但都还算理智,这一次或许是长久以来积压的绪骤然爆发,吵起来什么伤人的话都说尽了。
凌策婚前多少知崔净的格,本没有对这桩婚事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日后能相敬如宾就很好了,但婚后的相,实在令他惊喜不已,很快便喜上了崔净。
“娘,凌策要纳妾。”崔净哽咽。
纳妾这件事,崔净不是不能容忍,只是不能接受在这个时候纳那个女人。
婢女领命来准备收拾东西,却被崔净撵了去。
齿。
小厮见着崔凝,打了个趔,“二娘。”
崔净本就是个要之人,不仅仅是要求别人,对自己更是严格。她本就擅长揣摩人心,更何况凌策就是个直,想要迎合他的喜好,太容易不过了,因此婚后两人也甜蜜了一阵。
“你倒是说话啊!要急死我不成!”凌氏忍不住着急。
可凌策本就觉得是自己酒后失德,了错事,若是把责任推到受害者上,岂不是连他仅剩的良知都要丢弃?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当天又把人带了回来。
家里人规矩都极好,很少会现这么慌张的样,崔凝疑惑,“你匆匆忙忙什么呢?”
“不让他纳妾就是要求了?!”凌氏怒。
再者,凌家肯定会把此事捂紧。他们才成亲多长时间?外面不知的人,必然会猜她崔净哪里不好。她这样面的人,怎么可能允许这种况发生,于是直接将人发卖了。
这样亲上加亲,又是嫁,要求凌策十年无再纳都是寻常,他竟然现在就忍不住了?凌氏简直气的脑发晕。
小厮,“回二娘话,大姑爷来了,正在门房喝茶
他们婚后,除了一开始那阵,就没有安宁过。凌策闹腾那是鸡飞狗,崔净闹腾,冰封三尺。
若是不想担起责任,他当初便不会着压力求娶一个明知与自己格不合适,但能胜任大妇的崔净。婚后,崔净帮他,本却也成了他更大的责任。他求娶了她就要对她负责,他也想让她满意,可是她太严苛了,仿佛怎么努力的奔跑都达不到她定好的地方。
“或许……是我得他太紧了吧。”崔净说起这个,越发觉得委屈。
然而,面对这样的崔净,他无法像刚开始那样肆无忌惮的卖乖亲昵,除了客气、尊重,他不知还能什么。
如此一来,得到又失去的人就不止凌策了,还有崔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