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懒得争辩,她虽然对女尤其是貌的女总会分外宽容,但也要视况而定。
魏潜没有说的太过直白,“圣人对弈,输了虽偶有不悦,但不至于摔棋愤。”
崔凝边固定袍角边,“这样看来,这个案恐怕是有人栽赃公主和太。柳意娘、青玉枝,一个是公主的耳目,一个是公主的私产,若真是公主想什么,也犯不着把自己牵扯这样深。”
魏潜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又从差役手里接了一盏灯递给她。
“嗯。莫想太多,不是天象还是上意,终归不是你我能够左右。”魏潜稍顿,想起她从观星台回来时交给自己的那张观星图,知她是担心陈元无辜受牵累。
就在前方不到三尺的墙有一小片暗红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凝固的血迹。
崔凝手中是能提能摆放的灯,她把灯放在地上,从怀里掏纸张炭笔,仔细丈量好脚印的大小形状,分毫不差的拓在纸上。
“柳鹑是柳意娘的义兄,难他也是公主的人?”崔凝问。
当然,这都不是重。更让崔凝在意的是,早上才说完柳意娘的义兄有嫌疑,扭就瞧见她从案发地门经过,世上竟然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第330章 不愧是我
二人边说话边往夹去。
两人在夹停。
崔凝惊讶,“五哥知?!”
“这么想知?”魏潜瞧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眸中泛起笑意。
脸好看与否影响她喜的上限,却不能决定她的容忍限。对于觊觎魏潜、没事找茬的柳意娘,崔凝那是半耐心都欠奉。
崔凝一切准备就绪,正夹之前忽然想到一件事,“五哥,距离预言中太白经天现的日没有几天了。”
再说太,那可真是人在东坐,祸从天上来。
崔凝提灯走近
“她是太平公主的人。”魏潜见她一瞬的惊讶之后显得越发好奇,便解释,“上次抓人时便已查过她的背景。这满长安的权贵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有人觉着有趣,愿意纵着她,但也有人喜取豪夺。她想来去片叶不沾,自然需要靠山,公主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了青玉枝后,一见到魏潜便同他说了此事。
假如太白经天不曾现,那消息是从何传去不言而喻。
会观星术的人不止一个,若天象真的现,那也只能说有人凭本事推测了结果,这个人却未必是陈元,而若是天象未现,那就是陈元推演错了。
幽深狭窄的路一片漆黑,一湿腐败的气息扑鼻而来。里面比崔凝想象的还要窄,站在其中得稍稍缩着肩膀才确保不会被两侧墙卡住。
崔凝很想跟去看看她究竟去往何,忍了又忍,终归没有自作主张。
直到车过去,崔凝都没再搭理。柳意娘觉得无趣,关了窗,促车夫快行。
柳意娘那样的境,凑上来的男人无不是图,最易变心,哪有纯粹的利益交换来的安稳。公主提供庇护,而她成为公主的耳目,再好不过了。
绘完脚印,崔凝收好纸笔正继续前行,目光突然一凝。
正确答案是唯一的,错误答案雷同的几率却极小。
崔凝自能领会他的意思,闻言稍稍放心来,提着灯钻夹中。
隔着鞋底,崔凝受到脚的似乎湿绵,于是提着灯蹲查看。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多牵扯巧合,柳意娘是不是与这个案有关?”
利益一致则牢不可破,然而一旦利益相悖,背叛只在一念间,都不需要旁人策反。
魏潜,“不一定。娼门里的义兄义妹,便如里寺人私里相互称兄弟。一种既牢固又脆弱的关系。”
“果然是泥土。”她仔细看地面,发现上面有几个脚印,看大小深浅是自同一个人,但绝不是魏潜的。
这女人无理取闹又记仇,很让人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人被她迷得五迷三。柳意娘诚然是个人儿,但论相远不比那些胡姬艳丽魅惑,又不如别的女活泼可,难不成世间男偏就喜那一矫劲儿?
崔凝望着离开的车,心中疑惑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