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博弈

        两人不知多少次面对面坐着吃饭，但今天魏潜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崔凝翻看一遍，“怎么又扯上庐陵王了？”

        魏潜慢慢拭着手，“不是被放逐的庐陵王，还是被禁足东的太，能争皇位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谁是净的，暂时不用这些。”

        崔凝思索，“这么说来……楼仲背后也有人，而且是和太对立的人。柳聿与庐陵王那边有所勾连，肯定不会是庐陵王，难是武成思？”

        魏潜手指探了一她的手背，“怎么站在门？冷不冷？”

        魏潜摇，“不是为了拖太，而是为了扳倒他。”

        “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吧。”崔凝劝。

        不想如今她远远站在那里，眉目如画，不染人间烟火一般。

亮的晨光中亭亭玉立，墨发半拢，一浅青宽袖袍服，站在雪地里，随意中透着几分清冷。

        崔凝，“是想揭柳聿杀人的罪行？”

        而且，记忆中的崔凝像只甜滋滋的糯米团，虽然很瘦，但脸上带着膘，的小手上还有小窝窝，魏潜心觉得，她成年后应当也是个甜的少女。

        魏潜，“审问楼仲确实不难，他从一开始在你面前来就是为了暴自己，为了扳倒太，不惜自己落。若太有谋反之心是真，他就罪不至死，只要他不死，背后的人就能捞他来。”

        卷宗里有一份书吏记录，里面一字不漏的记载着魏潜与楼仲的对话。文字记录无法表达语气表，以至于很多对话都显得有莫名其妙，像是楼仲憋不住自己要招。

        崔凝想不通，“柳聿对他也不能说是不闻不问，为什么他半亲都不顾，非要置柳聿于死地？”

        魏潜驻足。

        魏潜并非不知她的变化，但他日日见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区别，脑海中形象还停留在那年她穿成圆墩墩的一个球朝他奔过来的样。仿佛只是一错的功夫，惊觉团似的小女孩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五哥？”崔凝看见他，睛弯起，顿时冲散了上清冷，像只轻盈的小鹿朝他跑过来。

        魏潜，“再想。”

        所以魏潜装作要结案的时候，楼仲才会憋不住

        魏潜把卷宗递给她。

        默默用完早膳。

        “聪明。”魏潜笑赞。

        “楼仲招了？”崔凝问。

        崔凝反手握住他的手指，“不冷。我让人送了早饭，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你。”

        她的手微凉，想来是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魏潜任由她拉着了屋。

        “从他一开始主动向你提供消息，就抱着一个目的。”魏潜卖了个关，“你不妨猜一猜。”

        柳聿杀悬宿先生不是因为旧仇，楼仲揭柳聿也不是因为怨恨，他最终的目的是太。

        魏潜见她面担忧，笑，“没事，若无意外，今日就能有结果。”

        崔凝搁筷，难得见到魏潜在走神，“五哥是不是太累了？”

        “楼仲为何这么容易就交代了？”崔凝不解。

        “啊！”崔凝突然想起柳聿是太手里的棋，“楼仲是不是为了拖太？”

        魏潜回过神来，“没有，在想事。”

        魏潜摇，“不了，等会审完宜安公主再说。她毕竟是公主，又是太一系，免得耽搁久了又生变故。”

        魏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