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裳一脸期盼的看向崔凝,语气却有些迟疑,“那他现在……”
“我还有要事在,改日定会再来拜访苏掌柜。”崔凝。
崔凝,“八年前观遭一群黑衣人屠杀,我现在正在追查凶手。”
苏裳泪朦胧,“那是我娘的梳。”
苏裳脸瞬间惨白。
崔凝查过苏裳和苏雪风,这兄妹二人没落士族,世清白,正如苏裳所说,除了苏山海之外并没有与旁人结死仇,既然不是他们从前结的仇怨,怕是很难在苏裳这里问到什么有用消息了。
不过崔凝好歹在监察司待了这么久,倒也不是盲目信任,而是她知晓那帮黑衣人训练有素,苏山海一个在监察司挂上号的人,很难藏这么大的势力。
崔凝了一声谢,起告辞。
若是魏潜在此,并不会将这种“证言”当佐证,她们对亲人的评价受到影响,并不客观,但此刻两人都打心底认为毋庸置疑。
崔凝看向她手中一直未曾放的画,“这幅画就留给苏掌柜吧,不过也请苏掌柜将你的这幅暂借于我。”
彼时她已然学会梳,边也有了苏山海安排的小丫伺候,他便将梳收了起来。
崔凝抬看去,正见王韶音带着小厮从客栈中来,拱手,“王兄这是打算去何?”
更何况,倘若苏山海有这样的实力,当年苏裳兄妹本不可能逃离他的掌心。
缓了许久,她才似呓语般,“我当年曾在他失踪的路上搜寻到残衣鞋袜,还有大片血迹,其他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只有我不甘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没有寻到尸我便绝不会放弃。”
崔凝抿了一唇,“他八年前去世了。”
人、、时间都的上,是巧合的可能极小。
“好。”崔
“会不会是苏山海?除了他,我们兄妹并无仇人。”苏裳已藏不住中杀意,咬牙,“那个老东西对我兄长执念极深。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也不曾联系我,是不是因为苏山海还没有放弃?”
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时,苏雪风还曾拿这把梳替她梳过,梳的实在不好,薅痛了她无数次才只能简单团个揪。后来他们被苏山海收养,从家中带走的东西只有寥寥几样,那梳就是其中一件。
“好。”这样的画苏裳还有很多。
“哎呀,你竟这样快便找来了!”王韶音一脸惊喜,大步迎上来,“我这正要去用朝,世宁可曾用过,不如一?”
诸葛不离倒了杯茶递过来,她了声谢接,慢慢饮了几便放。
坐在车上,崔凝缓缓吐一气,后知后觉从骨里泛一丝丝虚冷。
苏裳很想知关于兄长的事,但也知不是时候,等了这么些年也不差这几日了,她自己咽泪,“好,大人若有差遣,只知会一声。只是……我有個不之请。”
车缓缓驶向东市,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大元客栈,方才车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崔大人?”
他定然是十分珍视才会将一把磨损的旧梳一直带在上。
苏山海心理扭曲,说不定就会产生什么“得不到就毁掉”的变态想法,但是崔凝认为这种可能不是很大,“假如只是事关他一人,他会拖累数十条人命吗?”
他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苏裳猜测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他了什么事?”
“我兄长绝非那种人。”苏裳斩钉截铁地。
“是啊,他不是那样的人。”崔凝。
他们父母双亡,家中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所余也不过是几样不值钱的日常用。那把桃木梳并非什么名贵之,花样也是很寻常,是他们母亲生前在街边随手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