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想说什么安,却听他,“符远颇有心计,他既然想要罪,必然能将这许多线索圆到自己上。如今已经几乎确定东硖石谷先锋军全军覆没是被人算计,但是事过去二十年,一时半会也拿不到直接证据。所以……不能审符远。”
崔凝抬,望他幽深的眸中。
可是,魏长渊是那个看着她受伤都会掉泪的魏长渊啊!
她见过见过魏潜各种各样的绪,像这样轻松随的模样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了。
崔凝剧烈起伏,深深了一气,再躺不住了,起披了大氅推门去,便见一個颀长影立在廊。
“我可再不想经历一回了。”她嘟囔了一句。
崔凝愣愣看着他。
半晌,才听传来疲惫苍老的声音,“说吧,怎么回事。”
魏潜默了片刻,缓缓吐两个字,“攻心。”
魏潜听见动静,回看过来,神毫不意外,“你也睡不着。”
魏潜唇角尚未落,“阿凝担心我,我兴。”
正想着,却被兜盖了一件厚厚的披风。她拨开遮挡,见他斜倚在廊上,垂笑睨她,“又胡思乱想。”
崔凝躺在榻上,脑里全是在密里的画面,符远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就好像她是一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
砰!
她一直把他当兄长,他却杀她毫不手,甚至看不一丝丝愧疚。
被朋友算计背叛,又要反过来去算计,他会是何等心呢?崔凝想,若是没有她,或许他一辈都不会陷这样的痛苦之中。
“五哥。”崔凝走近,瞧见他中有淡淡的红血丝,心微顿。
桌上茶盏被扫落,碎瓷崩裂一地。
符危目光落在单膝跪地的黑衣人上,尚不解气,一脚踹将人踹翻,“废!看个人都看不住!”
只是有些绪总会在安静的时候悄悄蔓延。
“一旦审了他,给他把事圆过去的机会,我们再想深查就会更加困难。”
崔凝,“你是说符危?”
“嗯。符危这一脉只剩符远一血脉,他把符远看的与权势一样重,不会睁睁看着唯一的孙揽死罪。”
黑衣人不敢声,飞快爬起来继续跪着。
崔凝刚到长安不久便听闻了符危挑个孙媳妇都挑花了,这个不好那个不行,一心想挑一个十全十的。此事人尽皆知,胡御史还曾直言嘲讽“符家郎待价而沽”。
所谓攻心,自然不会是针对符远,他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的命都能算计,可见是铁了心要揽罪名,且局已布,人也已经局,他绝不会放弃。
闹这一通,却是将两人心里因符远而生的的阴霾扫去不少。方才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并不是没有话,只是皆不知如何面对罢了。
“是。”黑衣人连忙恭声,“昨夜小郎君无意间看见魏长渊护送宜安公主之女城,而后又发现了您派的杀手,便亲自赶到杀手埋伏的树林阻止行动。小郎君说,魏长渊手里不止几十护
崔凝迟疑,“那我们……”
分明是符远谋害他们命,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质问,却因想的太通透,反而没有了任何对峙的望。
一行人疾行回城,待分别置关押好犯人,两人直接在监察司歇。
第454章 为人生百年
崔凝才平复去的绪顿时又炸了,仰皱眉打量他的表,“你笑什么?”
她,突然轻笑声。
魏潜里着浅浅笑意,哄她,“好,定然是最后一回。”
且不说是不是待价而沽吧,符危对符远的看重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