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大人说自首，不知何罪之有？”魏潜淡淡问。

        这时去寻扇的娥回来，分立在几名汗浃背的朝臣后轻轻打扇。

        符危既然敢这么说，那必然会有一个“贼人”，而符远的反应全在他的预料之中，连供都不需要对。

        “符大人这样满权势之人，心中还有符远，才真是叫我慨人心是复杂！”

        紫宸殿。

        崔凝看了一那张平静的脸，也随之离开。

        “圣上！”

        女帝安抚，“左仆是肱之臣，朕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他，然亦不可因功废律，他主动自首，说明这其中必是有什么隐，诸位何不给监察司一时间查清？”

        五六年前的老黄历了，这人还记的一字不漏，今日才把这一记回旋镖扎回去，躬践行“君报仇十年不晚”。

        刚牢房，崔凝一脚踢掉石墩上的雪，“老狐狸！”

        监察司直接听命于女帝，而满朝上也一直默认符危是女帝心腹大臣，这帮与符危抱团之人自认受女帝倚重，于是才有今日这一。

度寻找答案。

        话说的像老好人一样，实则句句戳人心窝，因为监察司曾经查过一個官员贪墨案，彼时赵大人原话就是这个。

        “可……”

        其中一人一边抹泪一边，“符家满门忠烈，符大人鞠躬尽瘁，监察令说不清他何罪之有，既无罪名也无证据便不由分说便将人拘禁起来，岂非寒了忠臣的心！？”

        这番话仿佛是站在红尘之外评世间人。

        那几人待要再说，监察令立即冲女帝长揖，“左仆如此得人心，有各位大人不惧生死的为他反抗圣意、藐视律法，依臣之见，实不必查什么真相，否则若是再来个以死劝谏，圣上反倒落得满不是。臣以为，既然符大人不可查，那不如直接杀尽指控符大人的证人，如此一来

        监察令越是平静淡然，越是气人，几位年过半百的老大人简直要背过气去。

        几位来讨说法的朝臣顿时泪如雨。

        两侧娥面面相觑，这大冷天一时哪里去寻扇？然而圣上发话，谁也不敢有疑议，连忙躬离开去取扇了。

        待双方第二轮休战的时候，她笑又吩咐娥，“给几位大人打扇，天寒地冻汗，万一去风着凉可怎么好？”

        他犹嫌不够似的，补充一句，“各衙门有各衙门的责任和规矩，毕竟咱们监察司也从不曾过问钱粮问题，您说是吧？大家同朝为官，彼此之间要多多谅解啊。”

        不等女帝回答，监察令不愠不火地劝，“赵大人消消气，案件还在调查之中，实在不便透，再说，此事本就是符大人主动派人到监察司说自己要自首，咱们也不能装作无事发生……”

        莫瞧监察令现如今没脾气似的，二十年前这可是抬手血成河的狠角。那些被监察司清洗过、真正仇视监察司的人，可不敢如此“悍勇”。

        符危长叹一声，“我私命人在城东追杀贼人，你们不都抓到人了？我没想到长庚这孩如此实诚，竟然亲自跑去阻拦，以他的定然会将此事全都揽到自己上，我就剩这一个孙，又怎么能睁睁看着他担此事。”

        女帝坐在上首，兴味盎然地看着监察令以一敌三，把对面气到面红耳赤，间或还同旁的宦官交代给几位大人赐座、上茶。

        “大人所言，我会尽快查清楚。”魏潜听罢，直接起离开牢房。

        她深陷其中，思绪竟然能丝毫不被裹挟！答案完全乎符危的意料，而这种无法掌握的觉并不好。

        这种人心多的像筛，心理素质稳如老狗，想从他中撬什么几乎不可能，若是审问者不够聪明谨慎，说不定还会反被绕去，况且份摆在那里，轻易不能动他一指，所以非到不得已时，实在没有必要在他上浪费时间。

        赵大人心里臊得慌，面上却丝毫不，深深领教“嘴王者”的战斗力之后便再不与之纠缠，只一味地向圣上哭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