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

        “汶阳。”

        季怀真：“……”

        而桂香楼，则是汾州当地官员原先为季怀真定的接风洗尘之。

        “现正在红袖添香的柴房睡着。”

        “来汾州之前呢？从哪里来的。”

        “回禀大人，这人三天前到达汾州，第二日便去桂香楼打杂伙计，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突然跑到红袖添香去，被他替的人名叫‘方琦’，此人份属已查验过，家世清白，和这个叫燕迟的并不认识。大人今日临时改变行程，红袖添香准备不及，才叫这方琦过来，他的卖契本是月才生效，先前没有人见过他，这才无人发现燕迟冒名替一事。”

        属面纠结，一番吞吞吐吐，看得季怀真又上火了。

        属询问：“都记住了，大人想如何置他们？”

        “再查。”

        二更时分，季怀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上一邪火烧得他睡不着。

        他立刻恢复先前那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样，转走了。

        里正在原地气急败坏地骂他不识好歹，燕迟却又突然调往回走。里正大惊，还以为燕迟恼羞成怒要来揍他，未来得及逃走，就被燕迟从背后揪住衣领，提得两脚离地，像集市上被草绳吊起的王八。

着你玩你还当真了？陆大人来红袖添香就是来找乐的，你看他今夜谁也没带走，就是因为被你小搅了兴致，你信不信他明日定不会过来。”

        “回大人……倒也没什么异常，他找当地里正打听了些大人您的事，还有就是他，他同人打起来了。许是老鸨觉得他今日搞砸事，坏了大人的好事，大人走后便要将他赶去，谁知这小就是不走，死活非要赖在红袖添香，只因大人说了明日会去见他，想必是怕离开之后，大人明日寻不见他吧。”

        “其余人给教训，至于那个笑话我不识字的，他既识

        一开竟是个女人。

        他微微阖，站在窗前，摆副只是随一问的样：“咱们离开以后，那个叫燕迟的可有异常？”

        “三喜，三喜！”

        他本就怀疑陆拾遗与夷戎人有些弯弯绕绕，如此一来，这个叫燕迟的显得更加可疑。

        汶阳虽不是交战区，可这里背靠苍梧山，翻过去便是敕勒川——夷戎人的地盘；从汶阳往西去便是大齐边界，穿过几座战火纷飞的无主之城，就是那群鞑靼蛮的领地，这位置实在。

        唤了两声无人应和，季怀真这才想起三喜已经被他打发回上京照顾，只好披着单衣，阴沉沉地来到窗边，指节一扣轻敲五——三长两短，晦气至极。

        季怀真沉片刻，汶阳？

        “要是这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接杀掉便是。”

        “回来。”

        “同你打听些消息，”燕迟冷冰冰，“你们方才议论的季怀真，你知多少，都告诉我。”

        枕太，床帐太丑，睡惯了上京的床枕，汾州小小边陲之地的一切都让他看不顺。

        “……与你何。”

        ……

        少顷，窗被推开，一蒙面之人倒翻来，一劲装短打，发削得极短，依稀可见青。

        他轻哼一声，不再提起燕迟，报几个人名来，都是今日在座喊季狗喊得响亮之人。

        季怀真久久不发一语，属抬去看，发现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嘲：“他哪里是要见我。”

        燕迟虽不信，却被里正一番话说得心里难受。

        对方正要领命而去，季怀真却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