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关乎到季晚侠,他才不得不此策。
三喜是他暗中派回去照顾季晚侠的人,明日一离汾州,他再想找这人是谁可就难了,又岂有放虎归山的理?
燕迟正要去拿盖,却听季怀真阻止:“你傻啊,他们是来闹房的,闹房能不看新娘长什么样?”
又用力抱住燕迟,装作新嫁娘羞的样躲对方怀里,冰凉的嘴唇紧贴燕迟的锁骨。
他有些忍不住,还想些更过分的。
他季怀真,又怎会为了区区几条手的命,为了区区一顿打去冲动行事?
梁崇光闻声而来,被灌了几杯酒,再往屋探一看,脸微红地怒斥:“简直胡闹,回去一人领三军棍!”
双不敢乱看,双手不敢乱摸,就连脚趾也用力撑着床板,燕迟不敢,也不愿真的整个人压在季怀真上。
门外哄闹声越来越近,燕迟瞬间猜到季怀真的主意,只是那大红喜服刚刚抛到床,季怀真就上手将他上衣服全扒了,拿被将二人一裹,只燕迟半个着的宽肩。
“你压我上,上衣脱了。”
燕迟忍无可忍,正要从季怀真上起来,季怀真却猛地一拉,拉的人猝不及防,又手忙脚乱地摔回他上。
众人哄闹一声,作鸟兽散。蝴蝶低喃喃自语,嘴里“娘哎,天哪,不得了了。”翻来覆去,一步三回地替二人把门关上。
那样傻。
季怀真满脸无辜:“想哪里去了,你衣服脱了,这姿势压我上,别人一看就知咱们在办事儿,多笑你这新郎官猴急而已,又有哪个没有的非得来看新娘长什么样。”
与此同时,房门被一群兵痞挤开,大喊着要闹房。燕迟猛地低,压在季怀真颈间,将他的脸挡得严严实实。
他故意欺负燕迟,知他躲不开,将他拉近自己,低声:“……装像,别馅。”
燕迟将那双圈在他腰间的手一掰,行从他怀抱中脱,他言又止地看着季怀真,似有话要说,然而就在这时,一群人哄笑着靠近,看样,是来闹房来了。
至于谁死了,谁活着,谁会为此受到牵连,他又为什么要在乎。
他必定要在今日搞清楚他份,才好顺藤摸瓜地除陆拾遗安在季晚侠边的线,否则时间一长,他怎能保证与外甥的安全?
那小兵脸通红,一次看这样活生香的场景。新郎官肩膀结实有力,上面轻轻横了条白净净的胳膊,与那一凶悍形成鲜明对比,引得人无限遐想。
偏的季怀真游刃有余,在这等紧要关还有心使坏,伸胳膊搂住燕迟的脖,侧在他发的脸颊上落一吻。
床上,季怀真听见了,闷笑一声。燕迟的脸被迫贴着他的,被他这揶揄意味十足的一笑调戏得耳不住发红。
他拉着燕迟往床上一躺。
另外一人结结巴巴:“我,我看着也是……”
燕迟惊疑不定地看着,怀疑季怀真在吓唬自己。他拿不准主意,只好又双臂撑起,虚虚压着。
蝴蝶也有傻,没见过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办事儿的,伸长脖瞧。
众人傻,没想到新娘竟如此放得开。
有人嘀咕:“原来方才想错了,我看这新郎官急成这样,天黑都等不到,想必是对这门亲事满意的很。”
说到一半,抬间那群兵痞各个目瞪呆,有几个脸都红了,蝴蝶回一看,简直想骂人,一脸“你还说你不愿意”的表,无语地看了她家小燕殿一。
燕迟瞪着他。
哄笑声戛然而止,蝴蝶正背对着床榻拦人,嘴里喊着:“慢些慢些,别吓到新娘,你们……”
季怀真满脸严肃,随胡说:“别动,有的地方闹房,要闹两回,等新郎官放松之际,就会去而复返,闹得更凶,万一你此时起来,不是要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