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巧补完房,又拿着给牲畜的针顺手给燕迟补了几,看得路小佳骨悚然,再一看燕迟居然一声不吭,生生地受了,叹:“燕迟兄,你可真是英雄好汉,不过话说回来,你连陆大人都受得了,还有什么是你受不了的!”
巧面犹豫,往窗外看了一,不解:“你这隶到底什么来?你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带人回敕勒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谁说他季怀真无路可走。
“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赌一把。”季怀真语气轻松愉快,回盯着白雪,一双睛亮的厉害,全那嚣张气焰又神奇般地回来了。
至骄至傲之人,又怎会甘心当陆拾遗的手败将?怎会甘心条丧家之犬?
白雪吃了一惊,抬望去,见季怀真脸上又挂着那种狂妄又张扬的笑,他懒懒散散地一站,肩飘满了一层薄雪,可神却清明无比,愤怒无比。
“另外再帮我办一件事,调一千亲军来,命他们藏在苍梧山脚,待我从夷戎回来用得上,若其他时间要用,我自会联系。就这三件事,旁的没了。”
季怀真突然笑了笑:“不回上京,也不回恭州,我要去敕勒川。”
巧正要追问,燕迟却突然讲了几句夷戎话。巧随后站起,将门一开。
燕迟意识顺着巧的视线朝外看了一,这一看不要紧,正好看到季怀真正往这边走。
季怀真丝毫没有偷听被人抓包的窘迫,反倒像是巧主动来给他开门般,一脸颐指气使,好似又回到了在上京时什么都
燕迟失血过多,嘴唇惨白,略一沉思,当机立断:“看来一时三刻是等不来援兵了,看他们今日动静,怕是还会再派人来,既如此,我明日就带他走,省的连累大家。”
巧摇:“最近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
季怀真沉不语,目光一转,隔着窗落在燕迟的上,轻声:“我自有办法。”
巧哈哈大笑,指了指外面的灶台:“这位小兄弟,劳烦你去烧盆来。”
季怀真笑了,与白雪之间的默契已不需多言,再开时已温和许多。
果然,他一走,燕迟便冲巧:“我大哥可有给过你任何消息?我的人怕是事了。”
“不必,你回上京。”
路小佳也不傻,见此形,便知他二人有话要说。
见白雪着急,季怀真又温声解释:“你回去保护我和阿全,把她们娘俩交给你,我放心。另外还有一事需要你,若这期间皇帝又派人去与夷戎人议和,不必向我知会,派人跟在后面,在路上找个机会杀掉就是,整个销金台供你差遣。”
他步伐轻盈,故意敛了动静,走到门就不动了。
他对巧讲了在庙门两声狼啸之后,无人回应一事:“去汾州前,我特意留了一队人驻守在我阿娘的庙附近。昨日一汶阳城,我便发觉被人盯上,费了些功夫才将他们甩掉。”
“你三哥不敢动这村,他若动了,草原上一半族都得要得罪光,来日还怎么当大可汗?再说了,当日你娘为守护这方寸之地了多少血,你是她唯一的血脉,我们不会坐视不,你且放心住着,只是……”
“赌到底是他陆拾遗聪明,还是我季怀真有胆,况且,”季怀真掷地有声,语气森寒:“——谁要当陆拾遗,我要当就当季怀真。”
季怀真怒极反笑,嚣张:“他陆拾遗既想要借用我季怀真的份金蝉脱壳,我就非要去看看,是谁叫他这样害怕。他既不敢得罪,又准备重用梁崇光,那就是料定我无可去,一定会躲回恭州老窝再打回来,我偏要反其而行。”
白雪一怔,继而认真:“大人既已定决心,那不在敕勒川等着的是人是鬼,属定当追随!”
“属一定保护好皇后娘娘和小殿,只是大人,咱们从上京带来的人都没了,原定路线全弃用,燕迟指来的路线怕是也被叛徒去,到都是通缉令,大人要如何去敕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