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一噎,又继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这几日相来,我可有越界之?可有拖后之?可有背信弃义之?便是汾州大牢,为了姑娘我也说闯就闯了,谁叫你效忠那倒霉又歹毒的陆大人!”
路小佳面如土,呆呆站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
“第二次成亲,嫁的是这姓贺的兄弟,还是当妾,一家老小被我杀了个净,只有他亲弟的儿,也就是我第一任丈夫的独,因去喝花酒幸免于难。”
蹄四溅起阵阵雪沙,路小佳失魂落魄地望着,又呆呆低看着自己的手,那手前些天还为心上人受了伤。
季怀真瞧他一脸心如死灰,又是一笑:“不摸就不摸,瞎嚷嚷什么。你喊得再大声些,把巧大哥喊来,让他看看,他正好奇你怎么日男人,不过话说回来,巧大哥虽断一条,床上功夫却不落,想必厉害得很。”
“大人,这有狗挡着我,属就不过去向大人您辞行了。”话虽是对季怀真说得,但白雪目不转睛,冷漠地盯着路小佳,手中的剑丝毫未动。
季怀真走上前,笑:“光就光,你个当士的,还怕见和尚吗?”
看着路小佳发疯,季怀真突然意识到,这恐怕是自己得势以后,过的最狼狈的一个年。老弱病残,唯老字不占,赶明儿路小佳把师弟接过来,就是弱,燕迟是病,巧是残。
路小佳一怔,继而反应过来,懊恼不已,举起另一只手,二话不说了自己一巴掌。
白雪收剑,唰的一声收回剑鞘,刺耳声响听得季怀真一阵鸡疙瘩。
路小佳气得晕花,一看到窗台上放着的剪刀,抄起来,信誓旦旦:“我这就剃光以正真心。你是光,我陪你总成了吧。”
这四个字原本季怀真不会用,但别人老这么骂他,听着听着就学会了。
白雪冷哼一声:“你一见钟的也不过是我的相罢了,那日在汾州大牢。你一次见我不假发的样,不也吓了一?”
“第三次成亲,嫁的是恭州太守,还是妾,现在这人坟的草都长得齐膝了。”
外传来路小佳叫嚷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季怀真一邪火,冲去正准备骂人,却见白雪整装待发地站在院,一手牵,一手握剑,那剑尖直指路小佳面门。
路小佳委屈:“为何白姑娘就是不肯相信贫的真心?一年前上京芳菲尽阁,贫对姑娘一见倾心,汾州驿馆再见,对姑娘二见钟!”
应都挡不住,又怕挣扎间将伤挣开。本不敢动,任季怀真圆搓扁,登时叫唤:“你别摸我。”
他眯着双看向暴雪间隙的刺日光,心想,那又怎么了,他总有一天,要杀回上京,今日所
季怀真不:“说谁呢你。不是你死乞白赖找那个姓燕……姓拓跋的,去救我?”
她看着路小佳,平静反问:“敢问长一片真心,现在还剩几分?”
季怀真开纠正:“什么一见倾心,是见起意才对。”
季怀真一夜睡睡醒醒,上半夜时,醒来便摸一把燕迟的,看他烧退了没有,巧交代过他,若燕迟一直发烧不退,就得去汶阳城请大夫过来。睡到半夜,屋冷到极,又把季怀真给冻醒了,再一看燕迟也哆哆嗦嗦,季怀真就把能盖的东西都堆在二人上,抱着燕迟睡。
如此折腾一夜,天亮时被刺的雪光照醒。
这燕迟彻底不搭理他了,把一扭,力耗尽,很快沉沉睡去。
又嘀嘀咕咕,跟燕迟说他今日看到巧在和他女人行房。
第32章
白雪讥讽一笑,翻上,绝尘而去。
正作势要剪,手中剪刀却被白雪挑飞。路小佳喜望外,雀跃一抬,却发现白雪依然神未改,只冷笑一声,突然:“好,你说你一片真心,那我告诉你,本姑娘今年二十六,成过三次亲。”
见路小佳还不明白,季怀真提醒:“那日在汾州大牢,你见她真实面貌时的那一惊,叫她伤心了。”
“第一次成亲,嫁的是吏侍郎贺大人,为妾,成亲当夜,这姓贺的被我亲手勒死在床上。”
“若只中意你相,又何苦巴巴跟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