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我再敬你一杯。”

        季怀真没搭理他，突然：“若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是否就会八字相同，不论男女？”

        三人大瞪小。

        说到最后，路小佳贼贼脑地一笑，终于说了实话：“而且……白姑娘那样忠心，我要是找你报仇，岂不是白白断送自己姻缘？”

        烧饼也是他的养，名叫路烧。

        “我有话要问你，你说就是。”季怀真不搭理烧饼，对着路小佳冷冷一笑，“听说你无父无母，师父死后投靠清源观，那姓曾的再不待见你，但一日为师终为父，那日我一把火屠你师门，你就不想替他报仇？不想替你同门报仇？你跟在我边，怕不是有什么企图吧。”

        他低故作惊讶地看着路小佳：“你这不也没死吗？”

        师父一死，路小佳和烧饼无可去，遂听天由命，将一签立在地上，那签倒的方向正指向清源观。

        烧饼正在埋吃饭，被季怀真一香煎咸鱼勾去魂魄，叫嚷：“他要杀你，早就杀了！陆大人，我还在长呢，明天可不可以还吃鱼？”

        “你自己都说了他不待见我……况且他不待见我，我那些同门在他手事，就更不待见我，我我我又为什么要替他们报仇，你边的人我一个都打不过！你先放开我，我讲给你听就是。”

        路小佳松了气，将一切如实相告。

        “你还怪稀罕这把剑，可有名字？”

        “既这样宝贝，怎么从不见你用它？”

        “那是自然，咦，陆大人，你那是什么表？”

        那神戏谑又恶毒，把路小佳吓得大叫：“烧饼……烧饼，救我，快救我！”

        路小佳嘿嘿一笑：“此鞘非彼鞘，剑鞘，就要杀人，什么时候我杀了人，我的小命也保不住了。我又没杀人，自然死不了。”

        路小佳答：“昙华，昙花一现的昙，华光璀璨的华。”

        话音未落，脖颈间便一阵刺痛，低一看，那剑正架在自己脖上，吓得路小佳瞬间酒醒了大半。

        路真人陨前，将一八字交给路小佳，说有这八字之人，与路小佳命格纠缠，此生不遇见还好，一旦遇见，但凡这人有任何好歹，路小佳都是死路一条。

        路小佳被他看得一阵骨悚然，正要追问，燕迟却回来了。

        剑鞘时，声似龙，形似闪电，当真华光璀璨，一柄神兵利登时现在前，剑映照季怀真半边脸。

        季怀真盯着他看了半晌，末了把手一松。

        路小佳醉醺醺的，咧嘴一笑：“我师父临死前给我算过一卦，这把昙华鞘之时，我也必将小命不保。”

        他嘴里的“师父”，指的自然不是曾长，而是那个将路小佳当亲儿养大的姓路的士。

        季怀真在他后一扯，路小佳脚没，又晕晕乎乎地栽倒在季怀真脚，贴着他的一倚，显然酒意上。

        路小佳收着巴，紧张地盯着剑。

        不是那日在汾州劫狱，还是后来与燕迟三哥的人酣战，好几次都命攸关，可这把剑愣是不曾鞘。

        燕迟吃到一半就被村长叫走，也不知嘛去了。季怀真见他一走，便给路小佳倒酒，一杯去，呛得对方泪直，不一会儿就睛发直。

        “是吗？”季怀真若有所思，玩味一笑，继而手握住剑柄，用力一。

        路小佳直摆手：“不行不行，真的不能再喝了。”他胡乱摇手，把季怀真给挡开，抱着自己的剑，拉着烧饼要回房睡觉。

        季怀真笑：“现在就不一定了。”

        季怀真迅速收剑，来不及把路小佳搁在他大上的脑袋推开，燕迟就先一步推门来，转看到二人暧昧姿势，以及桌上倒着的两个空酒坛。

        季怀真瞪着路小佳，将他全上一看，神微妙地摇了摇，直勾勾：“我现在有信了。”

        那脸上的笑就跟寒冬腊月里泼去的一样，迅速冻在嘴角。

的。

        他并不全信路小佳那套命格纠缠的歪理邪说，这些日又找不到机会单独盘问他，更怕他审讯手段残酷，叫燕迟看见不好收场。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