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突然：“殿小心！”

        燕迟：“……”

        他先前吩咐白雪调来的一千亲卫已抵达苍梧山脚，随时听候他的调遣。

        “你又发什么疯？”

        与原先那张比，画中的季晚侠着冬装，除衣裳上的绣样不同外，发髻也有所变化，所佩的步摇换成了绒布珠花。

        只有季怀真才懂这画中细节变化的意思。

        季怀真睨他一，红白牙一，正要对路小佳冷嘲讽，院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巧神匆匆，急步跨，竟是招呼都来不及打。路小佳一怔：“怎么了这是？”

季怀真一听，从屋中快步走。

        “你昨夜嘱咐我晾的衣服我挂灶台上了，你记得收起来。”

        季怀真闭着睛，突然：“去哪里？什么？”

        神间哪里还有半分生气委屈？怪就怪从汾州后燕迟就对他心生警惕，若直接问他，这小肯定不说，得他不得不此策。

        只见迎面飞来把短刀，正正好扎在拴的木桩上，再偏几寸，就要扎到燕迟的手。

        还是无话。

        摔门的声音把烧饼吓了一，叫喊：“又开始了！又吵起来了！没完没了了！”

        不多时，燕迟便整装待发，跟在巧后面，二人往厩走。季怀真随：“不吃早饭了？”

        燕迟一夷戎话不停，声调犷晦涩，和巧旁若无人地小声快速交，百忙之中只来得及冲季怀真摇了，便伸手去解拴的绳索。

        “微臣只是心血来，给殿您了几顿饭而已，殿还真不识好歹，这就把我当隶使唤了？”

        二人骑的甫一厩，便低来猛喝一气。季怀真正要给些草，给燕迟瞧见了，吓得人神一变，似乎是记着临走前挨骂一事

        季怀真闭躺在床上，有人来了也不回，燕迟尴尬地在屋中站着，酝酿半天，低声：“我和巧要去趟邻村，可能会耽搁几天……你前两日埋在雪中冻上的记得吃。”

        只见那飞刀钉着张工笔小像，一看，画的是依然是季晚侠抱着阿全的母画像。

        燕迟这一走，就走了整整三日。第四日一早，和巧一起胡拉碴的回来了。

        路小佳煽风火，把燕迟往房中拱，和稀泥：“去认个错吧，他气大，又心小，万一不给我们饭怎么办？燕迟兄你就行行好，牺牲自己，成全我们。”

        季怀真似是受了极大的屈辱，手指微颤，已然气急，指向燕迟的鼻骂：“便是羞辱人，也没有你这样羞辱的，我是有求于你不假，可晚上陪睡还不够？白天给你洗衣裳饭换药不说，还得伺候这两个拖油瓶，问你要不要吃早饭，便是连你一句好声好气的回答也换不来了？！”

        交待完毕，看季怀真再无反应，知这是允他的意思，正要走，又停住，他盯着季怀真的背，一脸别扭地解释：“……我没将你当隶使。”

        看巧往燕迟屋里一，把门给关上了，季怀真若有所思：“谁知呢。”

        季怀真一扭，回到屋中。

        然而这死士力气极大，把燕迟推去后就逃之夭夭。

        这一番控诉，饶是旁边站着的巧也给惊着了，看向燕迟的目光霎时间微妙起来。

        床上的人一反应都没有。

        他一走，季怀真就翻而起，若有所思地盯着燕迟离开的方向。

        燕迟犹豫一瞬，又偷偷一瞥季怀真神，不敢再火上浇油，只得老实：“……有个乡亲从汶阳城回来，说一路上遇到不少鞑靼散兵，我和巧得去看看。”

        燕迟一惊，回看着飞刀飞来方向，季怀真正收手冷笑。

        路小佳鬼鬼祟祟凑上去，期待：“可是白雪姑娘？”

        燕迟委屈：“不是，我什么了我？”

        燕迟静了半晌，又：“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