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识趣得很，又问这庙中原先的金是给谁立的。

        “怎么叫又？”路小佳不满回，“难大人见过不少这样的傻……罢了，这字实在俗，贫讲不，就连那群秃驴也整天家人不打诳语，我们家又怎可落人于后。”

        他看路小佳手上着的步摇熟，凑上去一瞧，皱眉：“这是白雪的东西，怎么在你手里？你偷的？”

        路小佳一脸心驰神往，看得季怀真只想动手他两巴掌。

        季怀真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冷声：“你后悔什么，左右她也不在意你，更不喜你，你说与不说，又同白雪有什么关系。”

        季怀真冷冷一笑，第一个傻自不必说，靠玉识人，不知的是人还是玉，就在二人后面躺着睡得跟死狗一般。

        怎一个英姿飒了得。

        “你拿着这个，去上京的芳菲尽阁，交给事掌柜，他自会带你去找白雪。”

        让路小佳跟着白雪，若白雪厌烦他，自会将他打发走。

        将他打发去白雪那边也好，他的嘴这样不把门，万一哪天在燕迟面前说馅就糟糕了。

        季怀真臭着脸，骂了半天傻，不吭声了。

        “我也认识一人，跟截木似的，茅坑里的石都比他香，人家姑娘的玉簪落他脚，他一藏就是两三年，后来有本事了，升官了，也有人将他的话当回事了。这人拿着这玉簪准备去上门提亲，结果……算了，不提也罢，反正就是傻一个。”

        路小佳羞涩。

        路小佳一噎，没想到季怀真这般不留面，当即气得脚，了半天，又不敢上手打人，只好窝窝地坐回门槛上。

        想起白雪杀人时的神态，长发飘飘，裙边飞动，在客栈长凳上辗转腾挪，一刀去一血泉。

        季怀真只捡着不要紧的说于他听，路小佳听罢，一阵唏嘘：“想必燕迟兄的爹娘，也是一段孽缘，本就是敌对的两个人却有了孩，最后落了个红颜薄命，客死他乡的场。”

        这死士由此发散，开始痴心妄想，提起缘分就想起白雪，提到白雪就开始发疯，去外捧了把雪匆匆将油腻双手一，着个步摇在门槛上一坐，对着长吁短叹起来了。

        “又一个傻。”季怀真嗤笑一声。

        路小佳叹一气：“想必这位傻……这截木、石，要提亲之人，一定是他攀之人，才会将信一藏两三年都不敢开，又或是有所顾忌，自觉不上她。今日鞑靼铁骑亲临，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陆大人，我后悔了。”

        他从怀里掏一张工笔小像，正是他带去汾州的那张，捡了地上的炭条，在上面又添几笔。

        “后悔什么？”季怀真瞥他一，总觉得路小佳是个奇葩，狗嘴里吐不象牙。

        这死士一边不打诳语，一边把佛门弟秃驴秃驴地骂了个遍。

        至于第二个……

多次手相救，不到不得已，季怀真不想杀他。

        季怀真收回手，看着路小佳，心生一计。

        季怀真从地上捡了个骨往路小佳后脑勺丢去，叫他小声嚎，不要吵醒燕迟。

        “所以你就藏着人家的步摇，日日夜夜揣在上，想她的时候便拿来看上一看。”

        路小佳接过一看，明白了什么：“原来你们便是以此法联络，真是妙哉，这样一来，便不

        过了半晌，他突然又莫名神振奋起来：“陆大人，销金台是何？可是也在上京？那日我听见你与白姑娘说话时候提到此……别打别打！当真不是我有意偷听！你们销金台还缺不缺扫地的？缺不缺护院？便是后厨洗碗摘菜的也行啊，只要能留在白姑娘边！”

        他却是正一瞧季怀真：“后悔不该向白雪姑娘表心迹，若我注定死在两年后，又怎可误她一生？”

        路小佳冤枉：“怎么就是我偷的了！那日在今宵客栈，白雪姑娘察觉了圈套，便狂大发，一柄胳膊宽的长刀被她拎在手里挥来砍去，这步摇是她杀人的时候掉地上，我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