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神明大人的旨意,你们这群蠢货是没有办法明白的!”
他笑得一脸纯真,歪了歪脑袋,左耳那只红玉耳坠轻晃。
上一秒还沉浸在“晏从今居然动手了”的震惊中的沈千祈突然意识到事发展不对,拽着杭雨卿和陆时书猛地退开了好些距离。
在场的几位基本上都没了什么战斗力,她虽然没受伤,但是没了灵符,也没个趁手的武,自保都难说,更别提保护杭雨卿他们了。
她用力握紧陆时书的手,说:“我们也和你们一起去,到时候麻烦你们护着他的生魂。”
“长,你为何会现在此?”
“当然是你了!快放开我,你这个蠢货!”
“总之,陆时书的生魂不能离开幻境,他必须留在这里,神说了,他的就是最完的祭品!”
“我先前以为雨卿离开了雁回镇,是这位长将一切真相告知了我,还教会了我生魂离的办法,我这才见到了雨卿。”
以她对晏从今的了解来看,他很大概率上会选择冷旁观。
没有神明会用害人命的方式来获得祭品,除了邪神。
的场。
邪神信徒,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最后看了樱花林,依依不舍地发动了珠,微弱白光渐渐升起扩大,快要笼罩住四人时,忽然一声厉喝,生生将白光吓了回去。
人齐之后,四人在院中央围成一个圈站着,但由于之前的种种缘由,杭雨卿难免有些惧怕晏从今,拉着陆时书刻意和他保持了些距离,圆圈逐渐成了个半圆。
年轻士得意地哼哼了两声:“没错没错,就是我故意让你捡到的。”
来人手持拂尘,看穿着应该是个士。
“就是有一天在地上捡到的,旁边还带了张纸条,附了能制造幻境的办法。”
士或许是看他长相不像什么恶人,心里压没把他当回事,都到这会儿了还没意识到事的严重。
晏从今以极快的速度甩傀儡线捆住了那士,“你骂谁是蠢货呢?”
“敢说我是蠢货的,你倒是一个。”
沈千祈默默在心里给他了蜡。
“放开我!你不能抓我,你这是在违背神的旨意,你这个蠢货!”
晏从今用力踩在他后背,暴地抓起他的发,迫他向后仰起来。
沈千祈循着声源抬望去,忽见院门多了一灰影。
士被踹倒在地呕了一鲜血,他回想大骂一句什么,但晏从今没给他这个机会。
沈千祈佩服地看了一陆时书,又将视线挪回杭雨卿上。
杭雨卿和陆时书的声音同时响起,那年轻士不紧不慢地瞥了他们一,:“这魇珠本就是我的东西,我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咔嚓”一声,士巴脱臼,疼得捂着脸趴在地上直掉泪。
就在她想着该用什么说辞说动晏从今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嗤笑,笑里充满了嘲的意味。
晏从今没像之前任何一次一样,控着傀儡线对付这士,而是直接将他拽了过来,然后一脚踹在他背上。
沈千祈还没来得及在脑中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年轻士掸了掸手中拂尘,了一副深莫测的表。
沈千祈了,然后朝晏从今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过来。
听杭雨卿对这士的称呼,这应该就是那个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可是听陆时书的语气,怎么对这士还有尊敬的意思在里面?
“好,我答应你,帮你找尸。”
士一回遇到这种况,他在原地站着像条虫一样不停扭动,试图挣脱傀线。
陆府闹鬼真相已经明朗,杭雨卿并非是什么杀人不眨的恶鬼,帮她一把也无妨。
沈千祈没搭理这士,又转向陆时书,问:“你为何这么尊敬地称他为长?”
“真是稀奇,从小到大只有我觉得其他人是一群怎么说也听不懂的蠢货。”
晏从今面上笑意未减,俯扣住士颌,用力一掰。
看来陆时书真的是对杭雨卿用至深。
“臭士,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直觉是准的。
“你们这群蠢货!!!不准去!!!”
沈千祈先看向杭雨卿,问她:“你这珠是怎么来的?”
他像个狂的信徒般双手扬起,仰看天,然后又突然低,发狠地盯着所有人。
“谢谢你。”杭雨卿掏那颗透明的珠,“我现在送你们去吧。”
什么况,幻境里还有其他活人吗?
晏从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的笑声由原来的低笑抑制不住地渐渐变大。
沈千祈迅速在脑中思考了一,待会要是打起来,该怎么劝说晏从今动手。
沈千祈:?事怎么越来越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