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祈问完之后静静等了半晌,怀里的人许久没有回答,低一看,这才发现晏从今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
一直撑着回到住,他还不忘先脱掉外袍,净发,确认上没有毒粉后才靠在沈千祈上。
旧伤未愈新伤又至,裴衍舟捂住脖咳了几声,妖们见状急忙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知他在安自己,所以他越是这么说,沈千祈就越是不放心。
这是一个充满了依恋意味的姿势,沈千祈任由他抱着自己,手放在他的脑袋上轻轻了两。
晏从今每回受伤总是表现得很平静,好像这对他来说本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就连这次中毒也一样。
其实他当时可以选择避开毒粉,不沈千祈,但是他没有。
她看着晏从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过去所有不好的回忆都会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复现,中此毒者会渐渐沉沦在痛苦的回忆中,直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神错乱,最后或疯或死。”
他坐在床边,双手环住沈千祈的腰,闭在她怀里蹭了蹭。
许鸢一猜到了她会这么说,放茶杯,默了一瞬。
沈千祈神一亮,瞬间有了神。
“你真的要去吗?海底说不定会很危险。”她翻一只纸鹤放在桌上,“而且师父今早传信,让我们即日启程,赶回天星门。”
裴衍舟趁机跃至半空,朝着她的方向旋往前一刺,被傀儡线勒住,手中的刀却是不偏不倚地斩断了银蝶。
霎时间,银蝶炸开,化为了无数闪着亮光的鳞粉飘落。
晏从今已经昏睡了两天,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沈千祈一直守在他边,心急如焚。
“上沾了毒粉,不能碰。”
“上有哪里不舒服吗?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喊师过来。”
晏从今的意识恍惚了一瞬,轻轻推开沈千祈,往后退了两步。
尽他脑昏沉,脚步虚浮,但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表现得让人看不有什么大问题,甚至还有心思安沈千祈。
“溯梦蝶是一种很奇特的带毒蝶类,沾上毒粉后虽不至于立即死亡,但会让人嗜睡多梦。”
“啊,对了,我要离开泉先城了,至于去哪儿,我想你们应该能猜到。”
“师,有什么办法能解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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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祈,接住他递过来的傀儡线,走在前面,一步三回地牵着他一路回了姜府。
“有,月莲有清心静之效,碾碎泡冲服即可解除毒。”
许鸢一喝了茶,继续回忆着书上有关溯梦蝶的记载。
事实上,他只是没了力气说话。
“迎来找我,如果你还活着并清醒的话。”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衍舟的毒一定不会是什么简单常见的毒,即使现在晏从今没有现吐血之类的况,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像他说的那般没什么大碍。
所以沈千祈现在也不能不他。
许鸢一看着神愁苦的沈千祈,叹了声气,“但月莲极其难得,只长在海底鲛人生活的区域,他们不会轻易放人去采摘。”
晏从今用力勒住裴衍舟,将她甩到了远,转抱住沈千祈,所有粉末都落在了他一人上。
“师,我想带晏从今去海底试试。”
沈千祈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裴衍舟会想到用蝴蝶毒,她想上前搀住晏从今,却被他用线拦在了原地。
鲛人不喜人类,不会放人类去,但晏从今也是鲛人,念在同族的份上,他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溯梦蝶难得,我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养成这么一只。”
第一次这样牵着他走路,沈千祈的心里除了担忧,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
话音刚落,裴衍舟随着妖们一起钻黑雾,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
晏从今晃了晃脑袋,抬看着沈千祈,语气平宁,“我没事,担心我的话就牵着我回去吧。”
裴衍舟背撞上石墩,吐了一血,“原本只是想给她用的,不过用在你上也不亏。”
溯梦蝶尸化作的粉末只要沾上肤,无论多少,都会染上毒素。
晏从今笑着应了声好,乖乖跟在沈千祈后,没再说话。
砸了一很宽的豁,沈千祈只能专心应付有毒的灵蝶,无暇顾及其他。
“回去之后让我师给你看看吧,她懂得很多,一定知那什么蝶的解药是什么。”
晏从今抱着沈千祈,替她挡住了所有带毒的粉末,自己上却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些。
“我真的没事,不用这么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