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手搭在晏从今肩上,曲着手指,指尖勾起他颈间的傀儡线。
但就是这么重要的一个东西,晏从今竟然把它和珍珠串在一起,成了手链送给沈千祈。
“从前一直都是你在送东西给我,我好像都没送过你什么。”
他轻握住沈千祈的手腕,挑起珍珠手链,摩挲着被遮住的傀儡线,连结着二人的细线再次显形。
他低替沈千祈上手链,语气里带着异样的满足。
小木盒正正方方,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盒。
鲛珠就是鲛人的丹,丹损毁,轻则彻底沦为废人,重则命不久矣。
用珍珠串起来的手链本就很好看,尤其是掺在其中的这颗蓝珠,细看的话还在亮着莹莹幽光。
“你喜就好。”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沈千祈好奇地打开盒,里面装的是一条珍珠手链,珍珠颗颗莹白圆,珠光莹亮,泽和质都是上乘,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我先去洗漱,你也快些起来。”
晏从今咽间腥甜,稳住手中动作,替她系好丝带后扯了一个笑,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么?”
既然要给她全的,自然是要把自己的所有也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献去。
昨夜扔掉了那一个长条的小木盒后,晏从今在屉里找到了一盒珍珠,是他小时候无聊各收集来的。
思虑片刻,沈千祈最终还是先放弃了劝说他,顺便动灵力让傀儡线隐形。
沈千祈有些困惑,不太明白晏从今所说的心安是什么意思,她似乎觉到了一丝异样,但又不是很确定。
“就让我这样吧,我会觉得很心安。”
如果未来有一天沈千祈不再他了,那他就会变得一无是。
更何况这是晏从今送的,沈千祈没理由不喜。
他不知这其实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的表现,他不愿意伤害沈千祈,心的念却在不断疯长。
这抹蓝在其中不会显得突兀,反而成了整条手链的睛之。
沈千祈松开晏从今的发,笑着了他的脸颊。
“听说世间的侣确定关系之前都会互送礼。你的我很早就收过了,如果不你介意的话,就把这个当成我送你的定信吧。”
“怎么会,我很喜这份礼。”顿了一,又补充,“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
所以他更得全心全意地着沈千祈,给她全、更多的。
可这也意味着在这段关系中,他将变成那个失去主动权,患得患失,害怕有一天会被抛弃的一方。
温的指尖在颈侧划过一丝意,晏从今本能地贪恋她带给的温。
她转过面向晏从今,眉弯弯,笑意盈盈。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办正事了。”
他将木盒放在妆台上,从沈千祈手里接过丝带,边替她绑发边说。
她坐起跨过晏从今,去屏风后面换了睡裙。
她将这条手链取,除了珍珠,手链上串着的还有一颗蓝的珠,大小和其他珍珠一致。
想明白这些后,晏从今也不再躺着,起走到角落里的柜边,从里面取了一个小木盒。
哪怕沈千祈在未来某天不知的况碎了鲛珠,晏从今也只会觉得甘之如饴。
床铺空了来,只留有一余温,晏从今眸半垂,还保持着在她怀里的姿势,静了半晌。
论有没有找到月莲,今日他们都要启程去往渝州。
沈千祈好奇地在那颗蓝的珠上了一,“这颗是什么?”
即使日后沈千祈变心,在她里,他也仍会有一席之地,因为那些人都不可能比他更听话、更她。
至于那颗蓝的,并不是他中普通的珠,而是关乎他命的鲛珠。
但他不想这样对待沈千祈,所以他愿意当那个被掌控的人。
沈千祈抬起手腕看了又看,手链和傀儡线都在右手,第一次收到礼欣喜的同时她又觉得有些忧愁。
“普通的珠罢了。”
他喜和沈千祈拥抱,尤其喜被她紧紧抱住的觉,他无比留恋她温的怀抱。
她的视线还停留在这条手链上,没注意到镜中映着的晏从今神闪过了一瞬不自然。
银白的线在二人之间垂落,弯了一个自然的弧度,一连着沈千祈的手腕,另一连着晏从今的脖。
自小的经历和格让晏从今明白一件事,想要维持一段关系,让对方听话不离开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完全掌控对方的一切,包括思想。
“把这个摘来好不好?和我一样系在手腕上就好,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