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在册上的容,白纸黑字,字字句句都在说明一件事实——
晏从今不是因为而诞生的,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今鹤自私的期待。
晏从今垂首看着手心的纸鹤,唇畔还带着笑意,好半晌,他才重新闭上睛往后靠在墙休憩。
虽然这本册里的容被他看到了也不会有多大影响,他可能压不在意这些,但她私心就是不想让他知。
纸鹤的亮光闪了闪,随后飞到空中绕着沈千祈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她前。
“有,已经不晕了。”
“我等了好久,你终于来了。”
但直到此刻,沈千祈才发现自己错了。
今鹤本不晏从今,哪怕是一都没有。
沈千祈的视线刚往移打算看完,传音的纸鹤突然亮了起来。
整本日志有容的分到这里结束,沈千祈的视线落在“特殊品”四个字上,手掌微微蜷了起来。
“找到月莲了吗?”晏从今的声音通过纸鹤传来,质清透,像一样柔和。
他角略弯,透过氤氲的茶雾看向沈千祈。
一个不被父母着的孩,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怎么可能不变得冷血又淡漠。
杯里的还冒着气,熏得晏从今睫微微湿。
但我很清楚,我的开心并不是因为这个孩,而是因为我即将要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日志写到这里只剩最后一段,后面的容都是空白的。
幸好晏从今没有跟着她一起来。
[我其实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说孩是天赐的珍宝,我并不能对肚里的孩产生这种心理。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帮你把毒解了再走。”
系统已经手帮助晏从今清除毒素,但沈千祈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便多问了一句。
倒是沈千祈,因为心虚没敢和晏从今靠得太近。
他低眉笑了一声,屈起手指在纸鹤上回应她。
溯梦蝶毒的症状在逐渐减轻,前不再现幻觉,疼裂的觉也缓解了许多。
对我来说,孩更像是某种必须存在的特殊品,有了它,我们才是外人中幸福满的家庭。
“小世界里花的种类很多,找到它花了一时间。”她象征地给晏从今看了一手里的花,“反正是要把花碾碎泡的,整朵拿在手上有不方便。”
今鹤想要一个旁人中公式化的幸福完整的家,所以她控晏从今,并照自己理想的样去培养他。
沈千祈长长地舒了气,指尖轻轻了纸鹤的脑袋。
沈千祈先站在原地摘花香,之后才走近将晏从今从地上扶了起来。
“那就好,我摘完花就去了,很快的。”
“休息了一会,你现在有觉好吗?”
我并不知一个幸福完整的家是什么样的,但我想,我大概很快就会明白了。]
沈千祈要了一壶花茶,用灵力将花碾碎后放空杯,找小二单独要了倒杯。
晏从今也不觉得她的举动奇怪,只是淡淡地了。
广玉兰不仅与莲花形似,就连花大小也差不太多,除了花尖没有那一抹淡黄,远看倒看不什么差别。
亮光快速闪了两之后又重归于黯淡,安安静静地躺在晏从今手心。
两边的纸鹤是连通着的,随着她的动作,晏从今手里的纸鹤脑袋也动了一。
沈千祈沉默地合上册,将它压回了茶盘面。
两人一路离开了神女殿,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客栈。
沈千祈深深了气,平复好绪,转沿着小径原路返回,找到广玉兰后离开了小世界。
沈千祈心虚地摸了鼻,将纸鹤捧在手心里回他:“找到了,这里面真的有月莲。我们运气比较好,恰好赶上了花期。”
“好,我等你。”
所以听到大夫恭喜我有喜时,我是开心的。
她说什么是月莲,什么就是真的月莲。
“给。”她将杯推到晏从今面前,又从怀里掏一个油纸包,里面装的是她刚才顺路的蜜饯,“喝完有糖吃。”
一个完整幸福的家需要有孩。
晏从今没见过真正的月莲,就算见过,他也不会质疑沈千祈。
她曾经以为今鹤喜照自己的想法控制晏从今,但作为一个母亲,她至少是晏从今的。
“好。”
刚一来,晏从今便睁开了睛,像是和她有心灵应似的。
小世界,沈千祈也加快速度看完了日志的最后一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