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孤舟回旋的时候,楚维阳便已经将这座岛屿观瞧了一个大概,说起来这座岛屿并不算大,比着之前谢家先贤隐居的海岛要小上大约三成左右。
如是,楚维阳复又观瞧了数息时间,忽地,他将另一只手扬起,屈指在那禁制化作的锁链上的某一轻轻一弹。
轻轻地跺了跺脚,一层土,是几若玄铁一样的顽石。
有那么几个瞬间,几乎刺的教人不敢睁开双目。
交织着明黄与银白颜的剑上,灵光一阵阵的兜转着。
见得此,楚维阳摇摇也不知该说甚么好了。
“说起来倒也没有甚么
砰——!
手段劣的,像是那没甚么法统传承的散修。
没有直接赶到岛屿上面去,更相反,楚维阳一边取了玉简来,与莫忠所言说的细节相印证着;一边驾驭着孤舟,不远不近的环绕着岛屿来绕圈。
倏忽间,层叠灵光凝聚成一禁制,只将那白鹄火相拦在方寸之间。
“劣!甚是劣!这等手段,怎么敢在外海那打家劫舍事的?”
灵光化作碎屑飞溅开来。
只是因着没有了山丘起伏,岛屿上面的地势平坦,反而愈显宽阔。
他赶忙闭上了双,只闪瞬间,泪就要意识的夺眶而。
挥挥手之间,楚维阳直接散去了那翠玉火,一抬手,浑厚法力包裹着,教楚维阳手掌一握,直接将那禁制攥在了手中。
往前没走上几步路,楚维阳复又忽地止住了形。
只闪瞬间,原本壮的一灵光禁制,随即在楚维阳的注视,禁制破碎开来。
与此同时,楚维阳也像是彻底完成了印证一样,缓缓地将贴在眉心的玉简放。
尤是楚维阳这般,昔年困坐石窟里面,双目更为适应那种幽寂黯淡的环境,这会儿,未料想换了一个方向之后,明光一照竟是这样的夺目。
如是观瞧了良久,楚维阳的心神之中方才传来淳于芷清丽的声音。
话音落时,楚维阳这才又起法印,一黯淡的灵光兜转在孤舟上,随即便像是一利箭,划破波浪,朝着灵浮岛疾驰而去。
淳于芷端是像看到了甚么不堪目的事。
漫空中仔细看去时,数雕着符箓篆纹的木牌忽然显照,它们像是原本悬在漫空中,忽然间兀自煅烧起来,紧接着就化作灰烬与尘埃,消散在了呼啸的海风之中。
一挥手,翠玉火显照火相,朝面前的空地飞扑而去。
没想着非得要用法焰和一禁制争个低。
“是了,这儿便就是那灵浮岛了。”
与此同时,楚维阳的侧,法剑悬浮,剑锋随着孤舟的回旋,却自始至终对准着岛屿的方向。
好不容易眨巴了几,这泪模糊的,教他看不清前的真切光景,等好不容易瞧的仔细了,一岛屿的轮廓,就已经浮现在了视野之中。
如此,凑近了再仔细观瞧,饶是楚维阳都挑了挑眉,似是有些诧异。
而心神之中,早已经传了淳于芷厉声驳斥的声音。
唰——!
莫说是她这样曾经修为境界邈的人了,便是楚维阳,只修过两符箓书的人,这会儿只是看着手中的禁制,都已经瞧见了那篆纹之间的不谐。
“与莫忠所言不差,岛上甚么人都没有,布的禁制,也与他言说的一般无二。”
这会儿,楚维阳寻着地势更低的方向,孤舟在海滩上停来的时候,楚维阳复纵一跃,就已经立在了岸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