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记忆开始在楚维阳的心神之中徜徉。
“……”
这三人,尽都是丹胎境界的血煞修士。
但这样被动的守株待兔,终归不会是长久之计。
为了不生波折,楚维阳甚至连这些筑基层阶的妖脉都未曾选择提炼来,他反而用极尽惨烈的场面,用毒煞之最狠厉的那一面,收割着这些误打误撞的闯者的命。
话音落时,饶是在幽深的夜幕笼罩之,三血光自岛屿上冲霄而起,只霎时间,那灼灼血光,便映照得诸岛,恍若白昼一般。
“唔,于炼之有所成就?善也!总算是不用惦记着甚么时候找个由把陆章杀了……”
不论算着这些别有才的修士,哪怕是其中最浑无特的人,楚维阳也能从中汲取来纯粹的血煞法门修持理念。
而在自始至终连金丹大修士都没有的血煞势力之中,已然是十成十的中砥。
可就在这三人冲霄而起,半悬空中,还未曾将形从血光之中照来,教诸修瞧个真切的时候,忽地,五龙声交叠着响彻云霄。
而随着一又一阴灵的炼化,楚维阳相信,他对于火龙岛上的细节之的掌握,那些潜藏在财帛之外的真正底蕴收获,将会毫无疏漏可言。
“再这个……聊胜于无些,只有丹师底蕴,连我参悟了《弹指丹篇》的平都没有,算了,嫁接给王丹师阴灵,蚊再小也是……”
哪怕因着妖脉的便宜捷径,教火龙岛上这样的“中砥”也忒多了些,但长久以来的寄于此,再没有甚么比这样一个人的心神记忆,更能够教楚维阳将火龙岛上诸修的跟脚探寻真切的了。
更何况,那厚重雾霭一圈又一圈的紧缩,将诸岛环绕在其中。
“这个就显得平平无奇起来,也不对,这人是对于遁法之颇有才,一手血遁术,也是数度挽救过命危机的,好!很好!”
而这样的法门修持理念,楚维阳都能够回反向嫁接给已经筑基境界的玉蛇,教之在血煞的途上底蕴更浑厚些。
尤其是火龙岛诸脉,说是各有法统在,但有类于五行遁法一般,都颇有些同源而的意味。
“谁――!哪里的友来拜山?与吾等开这样顽笑?”
要知,不论这火龙岛是不是血煞在外海的余晖之一,不论在甚么样的地方,筑基境界的修士,几乎都可以视之为踏上超凡脱俗之路的那一分修士了,即便在圣地大教之中,都可以视之为中砥的预备役。
因是,哪怕只是这样的守株待兔,楚维阳便接二连三有着丰厚的“收获”。
往外走的人穿过大雾之后毫无动静尚还说得过去,可是夜渐深,却始终未曾见得修士回返,时间一久,便已经引得了岛上诸修的惊醒。
那闪瞬间的惊鸿一瞥之中,楚维阳瞧的真切,五龙相近乎凝实的磅礴之象显照于半悬空中,那每一片龙鳞上面,尽都是繁复至极的龙纹交织而成的符篆。
楚维阳莫说是扬手,甚至自始至终他的形都包裹在碧蓝灵光之中,复又以遁法,隐逸于这无垠的浩渺汽之中,可饶是如是,只那兼着火之力却又无形无相的毒煞法力交织成的大网,便足够于无声害去那些血煞修士的命。
而也正是借着这些教侧旁的大教都觉得有些血腥的场面,楚维阳不动声的以此为掩饰,无声息的将一阴灵扣在掌心中,倏忽间又被宝光所吞没,于掌心中消弭。
这自然之象,怎会有这样刻意的变化。
唰――!唰――!唰――!
只这样一阵,随着诸修隐逸在厚重雾霭之中,不断朝着火龙岛靠拢的过程之中,不时间,便有着血煞修士遁空而至,更有着些许修士,从岛踏着夜,直往外而去。
而,这些符篆因着龙鳞本的交叠与排列,化作篆纹长河,而这样的五篆
一念及此,楚维阳遂缓缓地睁开双眸,平静的波深,有着灰黑的幽光跃动,以一种期待的神,看向这厚重大幕的外两侧。
终不似是血大日。
只是到底,在那照的明光的边沿,尽都笼罩着如夜幕一的晦暗与幽影。
再看去时,真正斑斓的神华自云海之上照而来,那是远胜于三位丹胎境界血煞修士的磅礴气韵,再看去时,恍若是云海化作漏斗一般倒悬,风云兜转之间,是五龙相显照形的同时,倏忽间,坠世,于半悬空中将三血光尽数缠裹在其中。
只不多时,便接连有着血煞修士破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