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树龙王又算计着自己甚么?
因着那足以想象到的火龙岛诸修士一步步沦陷的场景,因着这些血煞修士最后变成傀儡一般玩的因由披,因着楚维阳早先时所思量的脉络被贯连――
于是,楚维阳好似是真个关切在火龙岛本上一样,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虽然未曾想明白,但他也不打算继续深想,反而真个一如最初时所言的那样,问甚么便答甚么。
闻听得此言,那人只笑得更阴森诡谲。
他好似是真个未曾想到,楚维阳最后问及的,竟然是关乎血煞法门的事;更像是没有想明白,楚维阳这般能够杀火龙岛的天骄,又缘何会与血煞法门产生系。
这火龙岛的法统也很是名的,都知,炼了赤骨鳞鱼的妖脉,能炼龙气来,可既然选择了血煞法门,又有几人在捷径面前经得住苦修苦熬的磋磨?
那么从火鳞岛的三人找上皇华宗张都开始,许是便已经奔着最后的暴去的。
闻听得此言,那人起先时并未回答,而是用猩红的眸颇诧异的看了楚维阳一。
皇华宗许是早早地便在玉树龙王的算计里面,而等到暴之后,这般圣地大教的行径,从广邀同,再到召开酒会丹宴,许是都在玉树龙王的谋划与料算之中。
他几乎在闪瞬间便将那话音儿里撩拨人绪,搅乱思与念的话尽数摒弃了,以甚是平静的态度开问。
楚维阳明白,面对这样的突发事,很多时候仓促间一味的谎话,反而是在自己挖坑,真正要骗过前的人,便须得用真话!
不然小友真个以为,昔年时血煞能有多么厚实的家底儿,教如今的所谓余晖,还能在外海摆开这么大的架?很久以前,这里便是龙王的镜缘岛!”
闻听得此人这般说,原地里,楚维阳猛地松了一气。
神之中诸般激烈的绪酝酿,其中唯独没有恐惧。
他是真个松了一气。
好一阵,他像是仍旧未曾想明白这个问题一样。
楚维阳还没有傻到人家要自己随便直言去问,便真个一脑的甚么困惑都问来。
有了第一个,便有了第二个,可所谓的血债,又岂是那样好偿还的?因是变卖家产底蕴,变卖场地脉,人族修士的火龙岛?不!早就不是了!
“那么依照友所言,这只是那甚么‘血债血偿’而已罢?这火龙岛上血煞修士的一十二脉法门传承,这些,总该真个还是血煞的东西,该是那余晖之中传承的一分罢?”
“既然教你问了,有甚么话,直说便是了,拐弯抹角的什么!无非是要问缘何龙王的宴饮摆在了这火龙岛上,嘿!这事儿,许你猜也该猜来了!
火龙岛的背后早已经是玉树龙王在切实的掌控了。
闻听得了此言,才是教楚维阳真个心神凛然,于无声息之中受到寒意的时候。
楚维阳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在困惑生发的闪瞬间,楚维阳便有着径直开发问的冲动,但是很快,楚维阳便将这样的冲动镇压来。
“这些没有甚么系!龙王自然瞧不上血煞的法门,涉及法统,本也是一件极麻烦的事,关乎到因果命数甚么的,教人防不胜防,万一哪一日,血煞否极泰来,真个有人以血煞法门晋升金丹境界,今日的些许便宜事便会成为天大的麻烦!”
事关甚么金丹化形大妖的因果算计,从来都没有简单事。
当然,大概自己早早地也在局里。
“既然话是这位……友说得,那么贫便直接问了,不论此地是叫镜缘仙岛也好,还是叫火龙诸岛也罢,若是没记错,合该是有主之地才对,血煞修士再如何……也该是人族修士罢?”
很多时候,困惑本也备着价值,这些意味着一个人的思绪蔓延到了何,足以判断一个人是否产生了警惕心思,是否明悟和悉了关隘。
毕竟不论是火鳞岛的覆灭,还是那三位筑基修士跟脚的破,全都是楚维阳亲力亲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