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来说,诸先贤的看法是统一的,只单论遁法也好、雷法也罢,尽都是五行之在不同领域的极尽圆,但遁法是以形天地,雷法是以寰宇映心神。
一番话,又是教楚维阳轻描淡写间说得寻常,浑似是在说——宝贝符篆看完了还有一件宝贝法,要不要继续看一看?
于是,楚维阳亦当仁不让的了。
于是,当雷霆的明光劈落在煞池之中,霎时间冷交织间,扑簌簌蒸腾起层层交叠的汽雾霭,继而又有五神光乍现,将这雾霭晕染成斑斓烟霞的时候,空旷的地之中,浑再无有了允函那成字句的声音,只有鸟鸣声婉转而不绝,如奏仙乐,于音律中渐曼妙变化。
不少的字句,甚至被楚维阳烙印在了心神之中,只觉得对于五行法的底蕴有着提纲挈领一般的化之妙用。
至少于此,楚维阳所展来的,是此代唯二三人的尖浑厚底蕴!
这是真真博采众家之长的方家宗师!
倒是说及此,师妹,你那锻之,钻研的如何了?”
“是啊,一切修法至于最邈,无非也只是将命髓往更深栽种而已,甚么法,甚么相,尽都是不同的门径而已,万千法,于此间尽都殊途同归矣!
说起来,他于此亦是方家,亦有宗师气度!
闻听得此言时,楚维阳若有所思,拢着允函的躯,一同依偎在了煞池之上的黄玉云床上面。
“哦……”
可偏偏楚维阳像是浑然不觉一样,一翻手,复又将早先时收起的玉匣翻,托举在掌心之中,继而看向允函这里。
“锻之……还请师兄多指一二呢。”
因而,在这种还未参合三元便已经先一步相谐的气韵之中,楚维阳只刚开发第一音,实则允函便已经明白了楚维阳在问甚么。
在这样的交织与共鸣之中,楚维阳所的调整和改变约莫只有三成,余的,则是允函在不自觉的调整和改变着自己的诸般韵律,趋同于楚维阳的呼声中。
真真是满篇珠玑字句,极尽于微言大义。
但自然生灭,仍只是天地之法,映照于心之中,则是命髓,此也直指无上修业之本意,旨在长生久视,而师兄也曾经说过,躯三元,方才渡世之舟!”
紧接着,这种交织,开始贯穿在两人的呼间,贯穿在两人绛心室的搏动之中,甚至贯穿在了思与念的跃动之中。
须得知,一边是皇华宗的炉鼎法,一边是百花楼的嫁衣术,真切的论及起来,还是楚维阳前世所曾见的心神记忆之中的诸般幻象。
这般自然而然的反应,似是教允函更懵了些。
而面对着楚维阳这样的说法,一时间连允函都愣怔在了那里。
当然,因为伏秘法已有着明晰的之别。
“既然如此,索拢在一起,共同印证罢,正好用了那一套承运雷元丹,想来以那般明秘法一炉而成的两套宝丹,最适宜在这般形使用了罢?真真不愧是贵宗的伏妙,师妹,不如你我共服之?”
而与此同时,虽然两人共服雷元丹,一时间
闻听得此言,允函张了张嘴,似是有许多话想要说一样,可稍稍一顿后,允函便只剩了句满是言外之意的话。
若要论及两之兼修,法交织与共鸣之间,便无可避免的要从五行的圆鼎盛之中,朝着阴阳五行的义理去演化,一面是雷,一面是遁,此阴阳,乃生灭之。
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等允函意识的将另一枚玉匣翻的时候,登时间,窸窸窣窣的声音顿起,允函所直面的,则是那参合三元之法的小小震撼!
“师妹是不是将你那一套宝丹带在上了,快取来罢!”
几乎在肌肤有所想碰的闪瞬间,两人属于雷法的气息便被同样音律的天心雷霆意蕴所交织与共鸣。
而也正因为有这样一番境遇,楚维阳将那古拙质朴的上义理听来时,更是甚为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