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非是真正金丹境界的修为境界,许多事,隔着一层修为的瓶颈,楚维阳自己也很难说全数看的真切。
当那早先时因为神元的相合,因为寻常心境的维持,而不断酝酿来的浑似长久相识的默契,终是在这一刻尽皆转化成了深邃兼且烈的愫之后。
楚维阳遂也彻底失去了最后对于百花楼大长老和金丹境界大修士的敬畏,那斑斓的百花法袍淌着灵光诚然曼妙,然则法袍之的玄景更引着楚维阳的注意力,人的手遂消失在了衣襟,颇肆无忌惮的丈量着,比较着,审视着百花楼的法统传续。
在开时,那馥郁花香的气息便陡然间变得又烈了些。
只这一言,只这样教人觉得微不可查的动作,却生是撩动了楚维阳的火气。
而,实则这生发芽的特质本,则更为相谐与契合于百花楼的修法本质。
而这电光石火之间,萧郁罗完全不知,只是自己只言片语的慨,便能够教楚维阳深想到这样多。
贵在一个“真”字。
无声息间,那浇灌与蕴养的过程里,萧郁罗便已经掌握了自己的真形途。
夯实,却几乎带给了萧郁罗以脱胎换骨的变化。
而闻听得楚维阳所问,复又稍稍思量了片刻,萧郁罗这才笑着开。
“自然是有裨益的,而且是大有裨益,这一途,果真贵在一个‘真’字,长生修法,倘若人无法往更求索去,不若深耕于己之中,这同样是修途上的益,而有些时候,一直深耕到了豁然开朗的地步,再抬时,或许便又能瞧见往更求索的前路。”
于是,当长久的时间过去,两人再度唇齿分离开来的时候,萧郁罗已经不再是立在楚维阳的后,而是被楚维阳直拥在了怀里。
她只是稍稍的顿了顿,瞧见楚维阳回过神来之后,复又稍稍的摇晃着,用自己那真正若凝脂的肌肤,蹭着楚维阳那略显得糙的手掌。
这是楚维阳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的真形途。
诚然,这本意不至于被楚维阳所忽略,但是忽然间有人这样提炼汇总,顿然教楚维阳看到了这真形途所括的另一重领域罢了。
“怎么样,果真有所帮助裨益么?”
良久之后,楚维阳遂得了一番结论来,百花楼的法统传续未曾见得有所衰颓的景象,一代代的传续上,未曾见得天赋才的衰退,抛却修为境界
归真。
她真切的从原本的窠臼之中渐渐地挣脱了形来,见了前路的微茫光亮。
或许有朝一日,等自己晋升了金丹境界之后,等自己将形而上的领域探索成熟之后,便可以依循着萧郁罗所见的归真领域,开辟全新的玄妙之。
“好师弟,是你帮我重开了修途前路呢……”
而偏生是这一刻,萧郁罗脑后的果镜轮消弭了去,连带着她那陡然间发的金丹境界气机,也渐渐地收敛,并且随着属于真形途的符箓篆纹浑如周天一样,圆而无漏,最后,连萧郁罗的修为气韵都尽皆紧锁在躯之中,无法被人所应。
良久,直待萧郁罗从那种对于法变幻的沉浸之中清醒过来,楚维阳这才缓缓地开。
此刻,反而是萧郁罗这样的亲历者,更能够有资格评价真形途在金丹境界之中,是否还有着如同丹胎境界时这样的玄妙。
终于,天地元气被迁移而来,伴随着萧郁罗鲸吞元气的过程,再应去时,其人的修为气机遂真个有着略显得微末的增长与益了。
繁浩的符箓篆纹照着斑斓的灵光,贯穿着萧郁罗的气神,贯穿着她的四肢百骸与周天经络,最后,一切尽皆浑一,化成无量的鎏金神华徜徉。
这实在是一个过分磅礴的概念了,倘若是深的挖掘去,未必会比而今楚维阳所探索的形而上的领域差上分毫。
再一用力往前一带,第二度唇齿碰的过程之中,楚维阳更是忽地彻底折转过了形来。
而也许在那一领域的深耕,会有着与探索形而上领域所带来截然不同的法奇诡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