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望着他,也不说话,兀自安静的哭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祝长君心里气,气他这个师妹如此拎不清,寻死觅活的,竟把恩师折磨成这样。但气归气,好歹也是他师妹,又因他死过一回,他总不好坐视不理,“我去看看她。”
“唉......”他又叹了气。
柳清明叹气,看着他言又止, 这事, 他还真是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说。
所幸大夫来得及时,人救回来了,就是奄奄的躺榻上什么也不肯吃,大夫说,她没了生还的意志。
男人的声音起得突然。
说起来话长,柳依依那日在寺庙准备献给祝长君,可祝长君不领,她回到家中后郁郁寡,仿佛着了,三不五时将自己关在屋里。也不知她自己在里什么,反正最后丫鬟们去总能发现许多发,她把自己发剪了,但许是不忍心,就一一的剪。有一天又突然说想去庵里姑,在那里老死一生。
柳清河有气无力的坐在圈椅上,仿佛一老了十岁,佝偻着,摇叹气,“大夫说她无生还意志,一心求死。”
柳依依以为又是丫鬟们来劝她吃饭,她不耐烦的低吼,“去!去!”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多月,今天她又把自己关在屋里,等到中午了也不见人来,丫鬟敲门喊她吃饭,可喊了半天也不见她应声。于是赶紧撞门去,却发现她躺在床榻上,手腕上割了好几,了一地的血,吓得赶紧又请大夫。
柳清河想了许久,一边是他的女,一边是他的徒,他实在左右为难,但最后还是让人去请祝长君过来。
地上的血迹已经清理过,但屋里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想必之前了不少血,那手腕上还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上鲜红一片,显然伤还在冒血。
柳清河膝有三个儿一个女儿,妻去得早, 因此格外疼最小的女儿柳依依,也花了很多心思将她培养成人。哪曾想,从小聪明伶俐的女儿竟然在中走不来。先是婚事不顺,随后又......
祝长君走去,站在几步之外,沉着脸看着,也不说话。
他面无表,仿佛看陌生人似的,柳依依伤心得痛哭起来,噎噎,“师兄,我......我真的无颜面活去了,可我又怕见不到你了啊,我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每次想到你温
柳依依背着侧躺在床上,死气沉沉,地上还有打翻的粥碗,显然她适才发过一通脾气。
“依依她......”
柳依依猛然过,适才还着怒气的眸瞬间柔弱来,许是转太快,她闭着缓了晕,片刻后再睁时已是泪盈盈。
柳清河,让丫鬟领着他去了。
祝长君皱眉,追问:“到底何事令恩师烦忧?”
祝长君得知柳依依自杀后,心里微惊,“她现如何?”
他, 他问:“恩师派人急急请我过来, 是何事?”
但祝长君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眸冷冽,说的话更冷冽,对付这种寻死觅活的人,越是可怜她,她越会得寸尺。
为了男人,为了祝长君。
这句话把年过半百的柳清河愁得发发白,他不知这个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要寻死。仔仔细细问了她边的丫鬟后,才捋了症结所在。
“若是想死,倒是可以找个安静之地,闹这般动静,折磨的还是我恩师。柳依依,你真令人失望!”
......
这奇奇怪怪的举动和奇奇怪怪的话语把柳清河吓得不轻,以为女儿得了什么病,请了大夫来看,却看不什么来,她该吃还是吃,该睡还是睡。
“既然还有力气吼,想必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