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蓉郡主诧异,以为她说蛮话,冷嗤了一声。
“我胡搅蛮缠?我问你桌上有没有你的名字,你不吭声,却反问我有没有我的
言之意,就是没有人家瞧得上你。
本来这事也没什么,公小们年纪到了,皆会由家里安排相看,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只不过都暗中行,这家不行换那家,总有一家会开花。但大长公主许是好不容易劝得女儿同意相亲,且相看对象是颇有才名的吴三公,心里一兴便在宴会上嗑瓜时不小心说漏了嘴,于是惹得所有人都知顾时要相看吴三公,但吴三公瞧不上她。
这相亲本就是你我愿的事,顾时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可后来她无意中得知吴三公不仅瞧不上她,还私说她是个草包人,这就让她气不过了。她没计较他临时变卦不讲信誉的事呢,他竟然还言诋毁她,再加上近日收到各种异样的光,她觉得,心里这恶气不撒去不得很。
“呀,这不是咱们临安有名的顾人吗?怎的,没去相亲,反而得闲来这里吃茶呢。”
“不信?”顾时挑眉,“往你左手边的桌瞅一瞅,对,就在雕花鱼尾巴那个地方,看仔细啦。”
“你――”,安蓉拿手指着她。
显然她也才到,桌上空空如也,还未上茶,两个婢女站在她后,见到她后便提醒了句,安蓉转朝她看来,立神戒备。
凝翠得命楼去了,凝香与凝知守在她后,两拨人互相对峙,各自为营。
因此,这段日,顾时成了临安城闺中小们闲磕牙的笑话。
若是其他人倒没什么,顾时重新换个位置便是。可今日她心不佳,且占了这位置的人是她的死对――安蓉郡主。
她嘲之意明显,顾时听得刺耳。
安蓉郡主主动击,先带着顾时的脸面踩一踩。
“你!你胡搅蛮缠!”
说起相亲一事,顾时就来气,她今年十八了,自从过了十八生辰后,她阿娘对她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不再准许她门,总是唠叨着让她嫁人,还拘着她学中馈。她整日被唠叨得耳朵起茧,于是前阵,便同意家里的安排与吴御史家的三公相看,那人她没见过,但听说长得还可以,又文采斐然,便也着期待的心思。哪曾想,那吴三公后突然变卦,拒绝了她,转就去相看了别家姑娘,两人还成了。
这时,顾时嘿嘿一笑,趾气昂说:“真不好意思,还真写了我的名字。”
“我定的当然就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的?这桌又可有写了你的名字?”
“喂,顾时,这是我定了的位置,你要想吃茶,还请换个地方。”
安蓉郡主半信半疑的看过去,还真在鱼尾巴那里发现了个歪歪扭扭的字――‘’。
安蓉郡主在临安城的名声与顾时半斤八两,都好不到哪里去,同样十八岁了也没嫁去。
可顾时不是吃素的,听她这么一嘲,里的火气便收不住,她走上前去,在椅上坐来,“我就是得闲怎么了?总比有些人整日假装忙里忙外招呼众人喝茶,可连个相看的人家也没有,实在可怜。”
于是,当得知吴三公今日约了友人再清风茶楼吃茶时,她便从家里偷溜来,准备给他颜瞧瞧。
“你定的就是你的了?上有写你的名字?”顾时毫不在意。
“怎么样?安蓉,请起吧?这是我的桌。”
两人暗中针尖麦芒你来我往已久,对各自的套路及死皆摸得一清二楚。
“……”
却不曾想,刚上二楼就见到了死对。
“我、我怎么了?我说实话罢了。”顾时转吩咐凝翠,“你去让店小二沏一壶上好的猴魁过来,我渴了。哦对了,再上几盘我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