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如何,此时他也说不上来,最开始成亲那两天,门访友时,短暂的愉悦相过,可不知为何回到府里她就变了个样。母亲私底也问过他们的事,彼时老人家还切的盼着孙,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辈恐怕无孙缘。年轻时醉心于权势,从未想过自己会娶个什么样的妻,但至少不是她这样的,可造化人,娶都娶了还能如何?日总要过。
但她却本没想着好好过日。如今站在这里问他希望她如何,换任何一个品德贤淑之女恐怕问不这样的话。
接来的日平静无波,顾时偶尔去找祝长缨玩,但她是个秀秀气气的小姑娘,沾染着书香气,两人似乎玩不到一块,渐渐的就不去了。如今上街也不新鲜了,以前的那些闺阁小妹也开始定亲的定亲嫁人的嫁人,聚在一不是说夫君就是说夫君,她觉得很无趣,茶花会也渐渐去得很少。
“你这语气就已经表达了很不满。”祝长君说。
不过值得兴的是,沈慕言还记得她,没帮上她的忙他似乎很愧疚,因此隔三差五送些稀奇玩意过来给她解闷,偶有书信也多是问她过得如何。
一听有闹看,顾时睛发亮,还走什么走,这种好事她当然也要围观一番。
“并无。”
三个凝丫看了看顾时,见她没反对,行了一礼就走了。
此刻她神平静,平静中却带着几分倔,他张了张,索又将话咽了去。
可这人偏偏是他的妻。
“这不就是了,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不一直都和和气气的吗?你还有什么不满?”
“亦无。”
这日,光正好,微风和煦,她换厚重的袄裙,穿了单薄的罗裙门,在大门又闯遇柳家的小厮来送礼,她也搞不清楚为何柳家这么送礼,且有这么多借送礼,只听得那小厮与门房说,她家小念及祝老夫人日易咙不适,便亲手了些止咳肺花茶过来,顺便给祝大人也了一份。
不想转就走。
不过才转街角,便遇上了一伙人堵住了。
于是车,径直往人群中挤
祝长君拉住她手腕,看了一旁杵着的几个丫鬟小厮,“你们先退。”
她问发生了何事,车夫说前有人闹起来了,这会儿围了好些看闹的人,问她要不要绕走。
绕过她,他大步走远了,消失在朦朦胧胧的月中。
自从那晚在院谈话过后――勉算谈话吧。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祝长君,这个府上冷冷清清,每每夜里醒来就觉得寂寥得很。
……
“那我可有扰过你的生活?”
她坐车吩咐车夫往临安大街去,那里书肆多,好吃好玩的也多。
顾时与他对视片刻后,也心平气和的说:“祝长君,你我成婚至今,我可有涉过你的私事?”
对着月,祝长君只看到她的后脑勺,他将她拉转过,认真问:“顾时,其实一直就想问你,为何对我敌意这般大?若是最开始由赐婚之事而起,我已向你解释过,此乃纯属巧合,既然事已经发生,咱们亲也成了,就算你不愿与我真实夫妻,但咱们至少同在一个屋檐,和和气气共便是,为何你一直对我存有敌意?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
那小厮见她来,躬退到一旁行礼。顾时撇撇嘴,今日送花茶,明日送巾帕的,那柳小真是闲的慌。
顾嬷嬷变得叹气了,也变得越来越唠叨,她不想听,有时就脆将门关起来自己看画本。不过画本也看得差不多快完了,便想去再淘些新鲜的。
算了,没什么好说。
“那你希望我如何?”
一开始她还回几封,他问得多了,又总是重复那些问题,便也觉得无甚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