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昂整理材料的间隙,邵南泽微微看了窗外。
温菱还在外站着,对讲机仍旧没有修好。
她本来手心是不汗的,现在又有粘腻了,应该是太过紧张。
她的影被日光映衬着,洒在窗上,被拉得细而长,脸的轮廓依旧清晰可见,就连卷翘的睫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不动声的笑,算是心照不宣。
温菱摇了摇,怕雨伞滴,脏了他的车垫。
邵南泽刚提审完一名嫌疑人,让工作人员带走,等待一个的空隙,正好让书记员陆昂拿着笔录行对。
帝都这么大,怎么又这么巧撞见了他?
她提着笔记本站在会客室外等候。
门虚掩着,他象征地垂目,只看了一嫌疑人,正要收回视线,就见窗边上传来一句。
会议室里的邵南泽眯了眯,侧了目,又伸手把陆昂叫回来,低声叮嘱了几句。
就刚刚提审的势,陆昂也没见邵南泽有哪里不舒服的,但还是拿回来了,顺手放在桌上。
对方指了指咙的位置:“这里要好好保护,不然怎么在庭上和他们斗智斗勇?”
百无聊赖,前面不远的一间会客室的门打开,有个男的背对着她坐着,手放在桌上,指无节奏地敲击着,没说话,有不威自怒的气势。
“温律师,这么巧,今天也过来会见啊。”
温菱和对方打了招呼,又不小心咳了咳。
等到她车,撑开那把伞,冯梓曦才发觉那把伞宽大而厚实,伞上有金logo标,一看就贵重。
陆昂没有戒心,对着邵南泽一脑儿把自己知的全说了来。
律师圈就是很小,在看守所也能遇到新职的律师朋友。
还不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律师培训的时候好几个人盯着呢。
他坐势不是特别,可穿着那坐在那儿就有腔调的。
这回的讯问邵南泽有势如破竹,很快就把对方的定态度瓦解,笔录行得顺利,不到二十分钟结束。
但开车的人从前一闪而过,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你冒了?得多注意啊。”
这一来一回的,就在路上和温菱见着面了。
第二名嫌疑人提过来,陆昂危襟正坐,开始记录。
温菱驱车到了看守所。
两人曾经因为案接过,算是之交。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菱猛地坐直,像被刺了一样。
日酷暑,她站在窗台边,偶有风过,仍旧得不行,时不时地拿起文件夹扇风,脸上染淡淡的红晕,都是的。
如果不是好心,她想不邵南泽这次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 ——————
咙疼在这行业算是工伤了,车里经常备着药。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片。
可惜是个岭之花,本没人采摘得。
温菱嗯了一声,压低声音:“就是嗓疼,没什么的。”
邵南泽觉得有渴,扯了扯领,问陆昂:“门站着那律师,你认识?”
陆昂狐疑地看了,还是跑去照。
没想到客的案程飞快,通知书到了律所,家人过来委托,定的还是她接洽。
温菱动了动唇,笑晒:“是个好心的过路人。”
陆昂有不明就里:“你是说温律师?整个帝都的书记员没人不认识她吧?”
说完又努嘴,看向另一侧检察院专属的会客室。
温菱心里惴惴。
律师会见室早已经人满为患,她的那间会议室设备了故障,拿起对讲时,两人隔着透明玻璃,对讲机里叽里呱啦的本听不清楚。
他想了想,托腮:“刚刚似乎看见过这个车标的……”
他轻轻朝她了个,转而了会客室。
那人慢条斯理地说:“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对清楚了。”
雨伞在温菱家放了好几天,她本以为不会那么快见到邵南泽的。
会客室分为两个区域,一面是给律师用,另一面是检察官专用。
温菱无奈报了故障,可修理人员没有那么快过来。
七月火,炎的太阳炙烤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