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频里，因为周围都是真枪荷弹的警察，梁海江没有让人给黄天伟上铐，男人就只是平静地坐在床上，他凝视着窗外的夕阳，讲起话来条理清晰，冷静异常……顾铮看得心里发沉，很显然，在杀了最后想杀的人之后，黄天伟已经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的女儿在床上躺了四年，医生说，或许她这一辈都醒不过来了。”黄天伟转过直直地看着他，“警察同志，你们都说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但是，迟到的正义，可以让我女儿醒过来吗？他们即便修正了当年的那个错误，我的女儿难就可以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状态吗？”

        这是个没人可以回答的问题，顾铮和雷锐在监视外双双紧了拳，而梁海江也无法作答，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轻声：“犯罪事实交代一吧。”

        顾铮如今满脑都是小时候黄天伟给他碗里夹菜时的样，整个人绷直如同一块钢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施伟死后半年才轮到张素，而张素之后很快赵甜和王悠然都死了……黄天伟早就料想到他们两个会参与案件的调查，所以不得不加快了整件事的度。

有特殊况，梁队已经和叶局说了，如果可能的话会尽快完这分的工作，避免秦雨和她女儿的生活受太大影响。”

        白畅叹了气，自从警校毕业，他这几年在派所和分局见过无数这样的事，绝望会让人滋生常人难以想象的黑暗念，而在这条路上走歪的，也远不只黄天伟一个，他拍拍顾铮的肩膀，从小办公室里退了去，只留雷锐和顾铮一言不发地对着电脑上的那个文件夹发呆。

        三月份的时候，黄斯然因为肺染病危，几乎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而就在况好转后的某一天，黄天伟坐在女儿的床边，耳边一遍遍回响着那一天在华达酒店的那声闷响，终于，一个极端的念压过了他的一切理智。

        梁海江问：“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他们四个难还不承认四年前了伪证？为什么非要杀人？”

        他说着转望向另一侧的窗外，在几个真枪实弹的警察后，傍晚的夕阳照了病房：“想问什么就问吧，这几年的事儿，我也早就想找个警察一吐为快了。”

        顾铮想到四年前的一切，心知这次无论怎样，他和雷锐都不能再选择逃避了，他一咬牙，开了第一段的视频，只见脸苍白的黄天伟靠在病床上，面平静，一只手还在输，而梁海江坐在床前，明显没有打算用任何形式的压审讯，只是轻声：“你留那一屋的东西，门也没锁，是原本打算自首吗？”

        “我没打算自首，因为自首就会让人觉得我后悔了。”黄天伟虚弱地笑了一：“我没有后悔，所以不想自首……更何况我这种况，自首和不自首，应该也没什么区别吧。”

        “准备好了吗?”过了一会儿，顾铮轻声问。

        梁海江轻声问：“所以，张素，赵甜，施伟还有王悠然，这四个人都是你杀的吗？”

        想到王东林也已经死在黄天伟手上，顾铮心沉重异常，但事到了这一步，他也知这已经梁海江在职责范围能到的最大恤了，：“白队你去忙吧，我们俩既然选择查去，就知一些大的原则是不能丢的……在这方面，你和梁队都可以放心。”

        “黄叔……”雷锐想到翠竹园的案心中禁不住一阵难受，如果是黄天伟的一切就可以理解了，或许只是因为黄家人对他还念及一丝旧，所以才会最终放那段视频，不愿让他成为一个替罪羊。

        雷锐笑得惨淡：“还有得选吗？”

        在过去，他没

        他甚至可能早已和秦雨和黄斯然告别过了。

        第一章  监控杀手  18  无法修正的错误

        黄天伟了，平静：“我也不想被人误会是别人杀的，毕竟我要让所有人知，他们该死，是因为他们对我的孩了不可饶恕的事，所以我杀他们是天经地义的。”

        黄天伟淡淡：“其实从杀张素的时候我就知，你们早晚会猜到上，因为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把他们两个扯来，顾铮那小从小就心细，又是这行的，而雷锐对斯然的事这么了解，有他们俩在，你们很快就会知这件事和我有关，所以我必须要加快动作。”

        黄天伟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半晌，却是说起了去年的天。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