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朝一日……

        苗柠轻轻弯了弯唇角，“当然。”

        他只能一些幼稚的诅咒。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吗？”男人问。

        苗柠被男人困在怀里，极轻地嗯了一声。

        暴雨之，被淹没的村，哭喊着要逃离村的人。

        这个村虽然没落了，但是早晚有一天，会有新的文明重新覆盖曾经丑陋而腐朽的过去。

        苗柠像是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缩了缩手，声音有些哑，“大祭司。”

        就像苗柠一直期待的那样。

        或许……

        他们这一路走来好像格外艰难。

        没有人，没有动，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一直被冰雪覆盖着，没有沼泽也会涸，雾瘴渐渐地散去。

        虚忽然停脚步。

        不过这些都跟他和苗柠没有关系了。

        如果那个时候大祭司彻底死去的话，他或许会在生日之前逃离村，现在就在外面的世界里隐藏着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然后忘记村里的事。

        虚抬起看着苗柠，英俊的眉带着温柔的笑意，然后伸手把苗柠紧抱，他说，“醒了。”

        想要达成he的结局也不容易。

        可能是他过分懦弱，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大祭司报仇的事。

被冰雪覆盖，房屋上结着厚厚的冰，冰锥垂落在屋檐之。

        ……

        温柔到苗柠一地陷他从未明说过的意之中。

        苗柠记得，他最初见到大祭司的时候，还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淡，面容冷峻，不好接近。

        幼苗努力地想要在这冰天雪地里成长来。

        他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还有些迷糊地想，这是在什么地方。

        只是……柠柠知的话，会不会伤心呢？这毕竟是柠柠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是柠柠的父母存在的村落。

        虚抱着少年从村里经过。

        如果是现在经历过很多世界的他，或许他会放把火……然后去自首。

        没有了人，毒也死去。

        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幕从他前飞速的划过。

        他们咒骂着神明为什么不拯救他们，为什么要降临这样的苦难给他们。

        虚把怀里的少年护好，心念一动，这一刻冰雪消。

        那样腐朽的村覆灭是早晚的事，甚至不需要他动手，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事。

        又或许，这已经是一座坟墓了。

        如果是现在的话……

        这个梦过分长，长到他醒来的时候脑都是空白的。

        旁边的男人轻轻地着他的手指，低垂着的眉温柔而深邃。

        就如虚所想那样，他们永远不会再分离。

        常年覆盖着冰雪的村，他看见了冰即将破土的幼苗。

        村里一丝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像是一座坟墓。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神明呢？万千世界，宇宙之中，只有曾经被他们杀死后又变成不可名状的虚罢了。

        曾经被饲养的毒最终侵了这个村，逃去的人却被沼泽吞噬，在雾瘴之中迷路。

        柠柠，醒过来了。

        但是事实上，大祭司比所有人都要温柔。

        绿意再一次重新长来。

        虚的面容平静如，没有给这个村一个神。

        他会带着苗柠永远远离这个地方，带苗柠去看外面的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