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是霍修文惯有的绅士风度打破了僵局。他只当连北兮面子薄,不好意思出声响应他,于是善解人意地拿起玉镯子,直接温柔地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连北兮:“……”
女孩的小臂骨rou匀亭,肤色欺霜赛雪,羊脂白玉戴在上面竟分不清人和物究竟哪个更美?
遗憾的是连北兮此时无心欣赏,她只觉得套上玉镯的手腕宛若千斤重。镯子价值上的一连串的零、霍修文言行举止中透出来的丝丝爱意,掺杂在一起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如芒刺在背般由着霍修文盯着自己端详了片刻,然后迅速脱下玉镯,小心地放回盒子里。
霍修文目光闪了闪,心里因为她避之不及的举动有些不舒服,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仍是一派温和:
“怎么了,兮兮?戴着不舒服吗?”
明明他态度还是很好,连北兮却莫名打了个冷颤,哪里敢说半个字东西不好?何况它本来就是无可挑剔的贵重物品……
“这几天估计会很忙,我戴着也不方便,万一磕着碰着太可惜了……不如先收回盒子里,以后再说。”
听着似乎很有道理,只是如果她的眼神里能多点不舍就更像真的了。
霍修文瞄了镯子一眼,倒也没马上强迫她戴上。虽然心里很想这么做,脸上却只淡淡地说:“东西再值钱也比不上人,你不愿意戴它,是它没福气。”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意有所指的?连北兮讪讪地笑了笑,“修文哥,你别这么说,是我配不上这镯子才对……”
霍修文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首饰盒上,严肃地说道:“你当然配得上最好的,只要你肯点头,万事有我。”
这基本是明着给出承诺了,连北兮顿时头大如麻,她都给出台阶了他怎么还要捅破窗户纸?这叫她怎么接?
“时间不早了,今天我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她思来想去,还得是睡遁最管用。
霍修文眼睛一亮,用最正经的语气提着最不正经的建议:“要不试试晚上只‘穿’着这个镯子做?”
连北兮:“??!!”
“霍老先生现在还病着,我觉得我们这段时间先缓缓比较好……”虽是疑问句,可她的表情分明在说这已经是个结论了。
霍修文本来有一肚子的话等着反驳和说服她,到了嘴边却终究没能说出口,因为他敏感地察觉到连北兮对自己无形中的抗拒。
即便爱情使人盲目,霍修文也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自己对连北兮是什么态度,连北兮又是如何回应的,一言一行摆在那儿,着实再清楚不过了。
从镯子到上床,她拒绝的又岂止是东西和性爱?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顿时仿佛有团火在燃烧,烧得他理智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