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揽住她的肩,轻声问:“满意了没有?”
临月被他一吼,又气起来,程禹觉到车里气氛不对,想了想说。
她虽然知江家有些社会背景,从前爸爸就和她说过,江汉这位大哥年轻时舞刀枪的事没少,全靠不要命和运气好才得来今天这家,可惜…
直到两人坐上车,临月都还惊魂未定,里面隐隐又有冲突的声音传来,她不免担心。
临月这么想着,泪再次不自觉地来。爸妈去世也不过半个月,除了在葬礼上大哭一场之外,她也只能夜里偷偷哭泣。
还有他手那样好,又是什么时候练成的?
那里全是小心,江湛看得心烦。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江湛不是个简单的人,他聪明至极,尽不藏着掖着也很难让人猜到他心中所想。这样的人,她要怎么偷偷调查才能不引起怀疑。
所以,是从小带着边的孩才敢这样任吗?
这么多人看着,彷佛她才是那个词夺理,颠倒是非的人。
“是我说错话,还请这位小别生气,要是觉得难受,尽打回来。”
场面安静得有些可怕。
临月打小就知江汉才是她的亲生父亲,所以对于江淮没说完的话,她选择不再追问。
这晚临月很久没能睡着,不仅是为了陈辉没能告诉她的真相,更是为自己以后担忧。
付明前一黑,就要倒地,后面的人疾手快上来将他扶住。
双方的小心和客气是真的,但那些家庭快乐的时光也是真的,不他们有多她,起码对她的好是真的。
这样的冲突对他来说怕是家常便饭吧,还好,还好她上就可以住校。
在调查清楚爸妈的事之后,她一定好好读书,以后能靠自己独立了,也就不用这么小心了吧。
她问爸爸可惜什么。
江湛见她这样儿笑得更好看了:“本来我打你一棍也就算是扯平了,怎么办,你现在好像吓到她了。”
如果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不帮人一把。
临月这才原来是自己担心过了,他们这些人的事,哪里有那么简单。
江湛理都懒得理。
临月惊讶得瞪圆了睛,她从来没想报复。
董家骏在后面喊:“湛哥,别走啊,好赖帮我一手。”
他不是不识时务,于是赶紧跪歉。
江淮却叹了气说,可惜太不讲面,后面的话他言又止。
临月只得小声:“我们回去吧。”
江湛终于满意,带着人打算离开,临走时还踢了踢那断掉的棍,那棍到付明面前,付明连也没敢抬一。
江湛看了掉在地上断掉的那半截棍,叹了声:“你这装备不太行,也就能和和泥巴玩儿。”
“江临月,好你自己。”
话没说完,在他还沾沾自喜的时候,江湛已经夺了他手里的棍猛地往他上一砸。
临月吓得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可这时候她连求的话也不敢说。
像爸妈说的,她一直是个聪明懂事的孩。
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虽然也曾背着她说要不我们把她送回去吧,可最终他们还是陪了她十七年。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江湛和正常人家里的孩又不一样。他行事果断,可里那狠劲儿完全不似同龄人。
“董家的人已经过去,付明跑不了。”
挑事儿。
现在她长大了,要慢慢学会自己生活。当然,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也要查清楚真相,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去世了,她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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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好像要亮了,临月翻了个,脸颊碰到燥舒适的枕,终于渐渐睡去。
付明此时也终于意识到这人是谁,能让程禹默默跟在边的,除了江家那位少爷,还有谁?可惜此人不是养尊优的花花公,江湛说得对,他玩棍的时候,他付明这帮人还在玩泥巴呢。
既然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也没必要客气了。
付明看了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女孩,嘴里说:“这臭婆娘也就看着细,哪里那么金贵……”
“他不会有事吧?”
虽然是江汉带她回来,可她和江汉说话的时间也不多,更谈不上了解。非要说什么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大概还是父亲和哥哥之间时常剑弩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