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特意,”谢寻乐了然地,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所以我前段时间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说呢?”
谢寻乐垂看着戒指,打断了他的话:“你喜我?”
程晏收起桌上的资料放书房的屉里,那里空的,除了一个粉小盒外空无一。
程晏回想着那天的细节,谢寻乐接了一个电话后状态就不对了,那个电话,应该就是这个男的打来的。
她扶着鞋柜换鞋,说这话的时候垂着,没什么特别的绪,可程晏瞬间就慌了神,“要去英国读研,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的,不是特意瞒着你。”
程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那只手,直到它不耐烦地往上抬了儿,他才抖着手把那枚尺寸正好的戒指推她的无名指。
程晏拿起桌边一迭相片,瘦小的谢寻乐站在一群孩间,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底一片柔。
程晏百莫辩:“我······”
程晏你惹到小心大王你完了,你哄不好的。你的好日就要到了。
却怎么都没预料到会是在这样剑弩张的氛围里。
——作话——
他有羞涩,但还是定地告诉她:“喜。”
小时候被遗弃,等到她好好地长大了,又想把她要回去。
“谢寻乐,我会好好你的。”
谢寻乐突然笑了,抬起了那只垂在侧的手,指甲红,指节纤长,伸到他面前,无言地看着他。
所以她才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来喜他吗?因为没被好好地过,她不清楚一个人应该怎么。
程晏在她面前伸了手,手心静静躺着一枚戒指。
谢寻乐门的第一句话是:“你要国?”
谢寻乐突然发来消息:【你在哪儿?】
而今年过年时,那儿意外去世。
谢寻乐:【我来找你】。
谢寻乐冷看他,“怪不得这段时间装得这么听话,原来是打算走。”
“不是,我没装,”程晏无措地解释着,“我喜你,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只不知该怎么和你说······”
资料最后是这家人的信息,谢寻乐“走丢”的那年,这家人刚好多了个儿。
这是他在开学前就好的戒指,他在那家他们一起去过的手作店了一午,把两人的名字刻圈,不断在心里演练他送时的台词和表。
他迟疑片刻,把那只小盒拿来,重新合上了屉。
程晏总算明白谢寻乐在恨什么。
程晏回她:【在家,怎么了?】
乐是他十几年前走丢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