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翎好笑的看着鹿原皱着川字型的眉剥着另一颗,忍不住手去他的眉心,笑:「想什么呢?眉皱这么紧」,鹿原一怔,他发现自己在靖翎面前越发的藏不住绪,将手里剥得乾净光洁的摆到靖翎的碟里,小小的菜碟被两颗满,靖翎一时也不知自己该怎么筷,无奈的瞅了面前男人。
再次上路,靖翎和鹿原有默契的没有再像昨日一样随兴撩拨对方,鹿原自然是因为受了江告诫,并且一早起来藉着晨光,他也看清靖翎未施粉黛的脸上,那还泛着青的眶,心里不捨,而靖翎则是因为一觉醒来腰痠背疼,实在禁不起折腾,而且回想昨日在车上好,那怕车外人听见的焦心,还是不要再会的好。
鹿原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因为餐简单,不意的显了平时在军中的习惯,尴尬的笑了声,靖翎也从这瞬间鹿原的侷促中想白了原因,纤指起那颗被鹿原到自己菜碟里的,摆到了鹿原的碟里,嘱咐:「无事,以后都能慢慢吃的」
鹿原却像是没发现她的苦恼,只是促着她,然后快速的端起粥碗,拌了些炖菜,叁两便吃乾净了,靖翎咬着自己用筷分开的半颗鸡,看得是瞠目结.忍不住开:「吃慢,我们不急的」
一句话,便尽了时局,是啊,忧外患都已安定,他们此时也只是避寒南行,不是行军,鹿原的笑因此明朗了几分,他执起筷,煞有其事地将鸡分切成好几块,带着些表演意味,夹起一块放中,缓慢的嚼了起来。
白的鸡除了壳,被鹿原放了靖翎的菜碟里,想到昨日江所言,鹿原眉微蹙,知驿站吃将就,比不上在自己府里,但一样荤菜也没有着实是没想到的,之后了卞城,还是得採买些鱼,顺便加购些方便携带的乾货,若是个落脚的吃也是这么寡淡时,至少有些存货能给靖翎加餐。
依在鹿原怀里,靖翎看着日渐西沉,市街上各家各亮起的灯火透窗外,明明天已暗,却如炽日在前,光明无限。
于是一行人便安稳的在半日的路途后抵达了卞城,了城,车队行向了鹿原一早规划好行程便派人打过的旅店,让随车人好生休息,鹿原跟旅店借了匹,带着靖翎趁着日未西落,绕着卞城主要的市街走看花的行了一遍。
靖翎被逗乐了,眉笑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粥,虽然餐简,但味却意外的好,靖翎觉得自己比平时在王府里吃的还多,放空碗时还打了个浅嗝。
菜还有煮鸡,但这对靖翎而言全是新鲜的尝试,更何况有鹿原相伴,看着男人替自己剥着鸡的样,靖翎脸上勾起微笑。
见她一餐茶淡饭也吃得如此香,鹿原心里好受了许多,此时随行的副官前来报告车队已经全数准备就绪,鹿原便动将昨天从车里拆的垫和兔裘毯又全归位,靖翎也跟着检视了遍这栖一夜的小客房,确定没有遗漏后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