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之后,顷刻之间,叶瑾诺上爆发闪耀红光。
比普通火焰更加恐怖的灼痛从掌心传来,望舒却不敢松手。
望舒死死咬着唇,拼尽全力抵抗快要蔓延到剑柄的火焰。
傅渊垂,静静听着望舒的话。
叶瑾诺静心凝神,不去想五百年前景象,专心应对望舒的攻势。
“曦玥,现在收兵,还有回转余地。”望舒稳稳落在距离叶瑾诺几丈远的空中,面平静。
仿佛回到五百年前的场景,放望去,只有厮杀。
凤凰火转在她周,张扬的外焰嚣张动着,渴望着吞噬这世间的一切。
在凤凰火即将吞噬望舒的手时,傅渊突然大喊一声:“曦玥!不要杀她!”
可黑暗中忽然迸发一柔和的绿,向她飞来。
赤晖剑算得了什么?她真正的武,是琴。
可她输了,她已经看不到和唐弈的将来。
叶瑾诺咬着牙,凝聚法力,弹开月剑。
妖王傅渊是月华上神的师尊?
望舒心中震诧,凤凰火的度似乎都蔓延至她周,那么烈,又那么可怕。
她不是薄人。
她输了吗?
望舒要稳军心,只能这么说。
月剑再次被举起,再次攻向叶瑾诺。
“不疼吗?”叶瑾诺肆意笑着,上法力又一层。
她不是妖。
澄澈蔚蓝的天,顷刻之间化作一片血红。
那今日大战······是傅渊会背叛界,还是他们的月华上神会背叛天界?
她没有回转的余地,望舒很清楚。
只余一句淡漠话语:“满荒唐言。”
望舒松开手,任那抹灿烂夺目的金红从空中坠落。
就像当年,叶瑾诺难以驯服凤凰火一样。
就在所有人以为大局已定时,叶瑾诺袖中落一块玉佩。
“望舒,你不会当真觉得,你能胜过我吧?”叶瑾诺从袖中一琴弦,在空中凌冽风声。
叶瑾诺哈哈大笑:“好,好!月华上神不愧是薄人,当年背叛怀渊,背叛本,今日依旧理直气壮,本欣赏,比起本重重义,还是月华上神更像个合格的妖。”
叶瑾诺嗤笑,琴弦缠上月剑。
到了此刻,傅渊还在给望舒找借。
望舒抓住机会,将月剑深深刺叶瑾诺腹。
她们都没有。
与五百年前一般,她上华服被火焰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耀夺目的金红羽衣。
叶瑾诺瞳孔一缩,刺骨钻心的痛瞬间从小腹蔓延全。
一时之间,天界界门混战一片。
赤晖剑的红,撞在月剑的银光上,碰巨大的法力波动,甚至影响到方的战场。
她是神,是天界上神。
她傲地扬起颌,指尖微动,凤凰火顺着琴弦攀上月剑,将那柄泛着冷光的剑灼烧成刺目的红。
可这一切,不过徒劳。
可这么多年,望舒从未能够驯服映月泉。
尊都忘了?还是说,月华上神当年求本收留傅渊,就是为了今日再杀他一次?”
此话一,神兵军心大震。
可战场上,不容丝毫分神。
那是唐弈给她的定信。
她不是。
仅看两件法的结局,似乎便能断定,她的法力,确实在叶瑾诺之上。
而当初月华上神亲手弑师以证天,也是假的吗?
转在剑锋的大法力,让赤晖剑发凄惨悲鸣,弹开月剑后,它便断裂成几截。
她歪着,嘴角一个比火焰还要张扬的笑:“望舒,不是所有人都与你一样,没有一长。”
“住!妖言惑众!”望舒厉喝一句,手中月剑鞘,直直向叶瑾诺攻去。
望舒的法力,或许在她之上。
望舒垂眸,不再看傅渊。
叶瑾诺足尖一跃至空中,赤晖剑挡住望舒攻势。
可和叶瑾诺一样,她也没有退路。
这是他的劫,或是望舒的劫。
一旦松手,她就会被叶瑾诺的法力吞噬,再无翻可能。
剑锋相撞之时,叶瑾诺不由蹙眉。
她绝望地闭上,任由自己在黑暗中坠落。
叶瑾诺的凤凰火,只有望舒的映月泉能灭。
她是神的女儿,是仙神敬仰的月华上神。
叶瑾诺片刻怔愣。
叶瑾诺双目失去神采,怔怔看着天空。
所以天最后的选择,是无而非悲悯吗?
是真,是假,都不必探寻。
叶瑾诺丢开剑柄,冷笑一声。
将领开战,后将士自然跟随。
火焰一一,蚕月剑。
她还是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