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你什么时候多了面这样的镜?”
没得到回答,关玉麟有不满。
“是谁送你的么?反正不是我给你的。”他若无其事的把镜拿来摩挲着。
那套外褂和裙给尚棠了,她衣服脏了。我里面还有套裙。”
“玉麟,还我。”关玉秀语气微沉。这让关玉麟挑了眉。
“玉麟,不上气了。”
于是关玉秀贴的思考几秒,开时已修饰了措辞:“那晚有人了使用曲和香料制造了迷药。外面被锁了门,你和尚棠又都中了毒,只有我没事,以防万一,我就把你俩都打昏了。
“你只是中了毒,什么都不知,把不想记的东西忘了也可以。你只和我说,是谁?”
“就这样。”
关玉麟中那丝若有若无的戾气顺而如野火燎原般扩散,化为满腔的怒意。
“那晚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楼那女人一弹琴我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房间一片狼藉,你昏倒在地,尚棠不见踪影。其他房间的人都在疯狂的……”
关玉麟蹙着眉,语气隐约带着戾气,手里着铜镜,像是要就地把镜握碎。
“你对我说的,可是实话?”
玉秀心疼的去摸他额角的伤,手腕半途被温和的捉住了。
关玉麟沉默片刻,把棉被从关玉秀上拉来了。
“是你自己买的?不像,你也不门。还是哪个我不知的人送你的?”
关玉秀松了气,拿那面镜仔细的看着。
关玉麟本不在意,但见玉秀如此珍惜这面样式古怪的铜镜,心中不免有些臆想。
过了几个时辰毒自行解了,尚棠后来被人接走,我把你叫醒后就累的没意识了。”
说到这,他颇为遗憾的叹着气。
关玉麟垂,一眨不眨的盯着的反应。
是啊,要是沉临渊,把人迷晕的事也不奇怪。
“我都给你收着呢。”他哼哼着拿来个盒。
里面整齐放着关玉秀上的首饰,衣,包括那面从尚棠上搜来的镜。
他顿了,没再说去。
他在害怕。
“你先回答我问题。”关玉麟的声音隔着被听起来低沉又怪异。
“嗯。”关玉秀承认,“我砸的。当时况急,对不起,还痛吗?”
关玉麟眸光闪了闪,握在她肩上的手指紧了紧,又松开。突然颇为暴力的把外面那层棉被往上拽,直到盖上关玉秀的。
“我说了,你什么都不用。”有手在轻抚着她的背,关玉麟抱着她循循善诱。
阿居然为个破镜跟他这样说话。
关玉麟忽然古怪的轻笑了一声。
“没事的,阿。”隔着棉被,他无声无息的拥着关玉秀。
他突然这样问,关玉秀一时也找不话来。
“又不说话,阿。你是怎么回事?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我上的包……”
“怎么?是有什么说不的事吗?”
关玉秀见那镜在关玉麟手中也并无异样,有失望,轻叹一声,想拿回来,手伸去却被躲开了。
“之后我就带你回来,让赵叔去报官。可是那群饭桶查了一天,竟然告诉我什么都没查来……那楼里的人嘴紧得很,只说是那晚有人闹酒疯冲了我们房间。不光如此,连那些客人都各个守如瓶,像是被了封费。尚棠倒是回了家,只是在故意躲我。要不是还得看着阿你,我倒想抓几个严刑供,只是阿公不让……”
“我实在没法了。阿。你醒了,只告诉我那晚发生了什么,其余什么都不用。我会解决。”
“你这么着急?到底是谁送的啊。”他着镜扬起手避开玉秀,目光冰冷如刀,一字一句的质问。
“……”
关玉秀沉默片刻,糊的借想了一圈,终于想起了她从尚棠那里偷来的铜镜的事,于是连忙岔开话题:“对了,我的衣服还有上的东西呢?”
有猫腻,果然有人。那之前说的也不是实话。
“就、这样?”他有些狐疑。
会是谁呢,沉临渊?她明明说了不喜。还是说,那也是阿跟他说谎?
关玉秀闷闷。
虽然他的声音保持着一种冰冷的镇静,可玉麟的膛却起伏的很急,那种颤抖即使隔着布料仍传了过来。
关玉麟紧攥的手一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