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先活……你是谁?!”
年龄比起青年来更接近于少年,留着半长不短的黑发,眯着猫样的琥珀瞳仁,五官致如玉雕,脸阴郁,面孔与尚棠一模一样。
因为,名为“尚棠”的这个疑问已经困扰了关玉秀几乎大半的时间。在那之前,在那之后,或许再也没有能那么让她不解的事了。
其实她意外的。
他环顾四周,单薄的单人床,狭窄破旧的房间,以及,床边柜上那一把涸了血迹的果刀。
在关玉秀的记忆中,尚棠是一个,极为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尚棠一直都如此鲜活的挣扎着想活着,所以。
原本脱离了上一个幻境,自己已死,可却又来到了这里。
是“尚棠”的过去。
又一个幻境。
是安眠药买到假的了还是药效不够,他还是痛裂的醒过来了。
关玉秀没想到都这样了,尚棠还能看见她,更没想到看见她了,尚棠还没想起来她是谁。
她坐在不远的角落,没声,默默看着尚棠走向死亡。
关玉秀发觉,她本无法离开,只要踏这个房间就会在个瞬间又回到这里。
他盯着那焦黑灯泡里金的钨丝,盯了足足有一刻钟才坐起。
你怎么……”常年营养不良导致格外虚弱,这一剧烈的活动都的尚棠前一黑。他着气,把手伏在膝盖上,努力把视线跟苍白的少女持平,“你是什么鬼?”
关玉秀看到的就是这个时候的尚棠。
尚棠皱着眉来回问她。
他到有些窒息,哆嗦了好久才指着她说话来。随即反应过来立捡回刀,眯起阴郁的打量着对方。
“跟踪错人了吧你,那我送你回去,慢走不送。”
“…鬼?”
关玉秀开始仍由他拽来拽去,沉默不语,她不想参与尚棠的过去,却终究是被他这刨问底的问法问的烦了。
“蠢死了。”
“……”尚棠忽而“啧”了声,丢掉了刀。
关玉秀决定冷旁观这段记忆,她的确对尚棠的过去很好奇。无论现在的她在幻境外于什么状态,彻底死去,将死未死,苟延残,都不影响这一。
果然尚棠还是尚棠,求生还是那么。
“你在叫谁啊?”他歪着,“这里可没有叫‘尚棠’的人。”
他拿起那把果刀端详了好久。认这是他自杀时用的那把刀。
“不对――你是人。”
“尚棠,你该醒了。”关玉秀。
没等他说句话,关玉秀便他手里的刀,刺了他的脖。
“你……”
他把手撑在床上,望着那柄果刀,深深的了气。动作缓慢又定的把尖端对准了自己的脖。
所以,连死也没死成?
发变短……也更为瘦削。关玉秀知,这应当就是“尚棠”原本的样。
尚棠着裂的脑袋,视线瞥到角落一个苍白的影盯着他,瞬间炸了。
至少在消失前,她想要能够真正了解这位过去的朋友。
“尚棠。”她颇为无奈的声。
尚棠顿了顿,表变得有怪。
关玉秀:“……”
“你是……”
说是尚棠,其实稍微有些的不同。
……这里,是“尚棠”的世界。
他又把视线转移到自己的右腕上,因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极为消瘦的腕上,竖着有很多条长短不一的割,已经结痂。
关玉秀无言的注视着他,良久,直到前的少年被盯得浑别扭,如芒在背。
纯白的少女蹲坐在角落,银发被昏黄的灯火染上,那幽绿的瞳孔映照着金黄的光。她一古式白里衣,影如同半透明状,仿佛要这昏黄的房间中。
那女孩估计有些神问题,听说神病杀人不犯法,还是快把这灾星请走。
“假发?瞳?你是什么衷于扮装的跟踪狂变态吗?啊,难你。”
“装神鬼的,还擅闯民宅,你谁?”尚棠深一气,握住刀,几步冲过来拽住关玉秀的手腕试图把她拉起来。
此刻在关玉秀中,床上那人双手抱臂,微微偏着。材不算大,甚至有些瘦削。着简单的白上衣和黑,却是从来没见过的样式。
他再睁开时。看见的是脱落了几块的发黄的天花板,和因用时过久昏黄的灯上拢上一层焦黑电灯泡。
关玉秀想象不到,尚棠也曾有过想死的时刻。
少年怔了怔,再次眯起猫一般的睛。
尚棠笑不笑的推着她的,一路推大门,随即‘碰’一声关上了门。
尚棠松了气,刚回,却发现刚被他推去的人又现在了后,惊的他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