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白柳记事的时候,她就知,早晚父母还会再要一个孩。
“臭小,不好意思了,看来以后快活的日归我,我们家的王位只能由你来传了。”
原因无他,白柳知父亲并不怎么喜她,在饭桌上从不给自己夹菜,也从不过问幼儿园里的任何事,这已经是再显而易见不过的答案了。
白央恶狠狠地了一鼻,费力地单手从包里拿给白柳熬的粥,而即使他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盖打开的一瞬间,白柳却还是醒了。
一想到白柳还不到四十岁,就已经因为严重的肌瘤开过三次刀,最后甚至连都保不住,白央就忍不住鼻发酸。
白央生的时候,白柳刚刚七岁,她本来已经定决心,绝不会给这个即将抢走她一切的弟弟半多余的关,然而,当那个母亲怀里的男孩轻轻住她的手指,而她忍不住回握的时候,白柳意识到,她已经无法守住对自己的誓言。
可想而知,因为这种恶劣的欺骗行径,最终他在走廊上哭得仿佛他才是那个要摘除的人,丢脸丢到半层楼的患者都来围观。
白央咬了咬牙,轻轻抓住白柳的手,费力才避开上着的一堆。
白柳梦到了弟弟的生。
那时,为了让弟弟能吃上一顿饱饭,白柳拍着脯走厨房,然后,又信心满满地将锅给炸了。
之后的大半个月,白柳每天晚上都在医院抄菜谱——抄了整整一大本。某天晚上,白央还听见她对妈妈说:“这些菜谱我不会交给任何人——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它们和辣酱一样,冠上我和央的名字。”
难以置信,甚至直到现在,白柳还偶尔会说她是会饭的。
也是直到那时,他才知白柳的病之前已经连着复发过两次,而这次因为突发腹痛住院之后,手术已经是没办法的决定……毕竟换了其他没有生育过的女患者,医生都不会上来就建议摘除。
从小到大,白央曾经不计其数地上当受骗,而在妈妈生病之后,白柳骗起人来的花样更是到达了一个巅峰。
那时白柳十分大佬地靠在病床上,手里就差一只烟,平静:“这事儿换了咱爸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只能由你来签字……快签吧央,完手术,我公司还有一堆事,之后你的新店也要开业了,耽搁不起。”
甚至直到消防车来,白柳都还告诉弟弟,她会饭,之所以成这样,是家里的锅先动的手。
那时因为女主人住院,白家的厨房一就空了,白一鸣放心不找保姆,最终把钱都给了白柳,让她和弟弟在外自己解决。
常年应酬喝酒导致她对麻醉不太,术后麻醉的效果消失得很快,不得不靠着止痛药往压,外加上发烧,白柳即使中间浅浅睡着了几次,梦里也尽是一些她并不怎么愿意回想的事。
白柳这么想着,在一岁的白央脸上画上小乌,骗五岁的白央了鬼屋,当着弟弟的面吃他不能吃的拌饭,然后,又在
其中最离谱的一次,是白柳告诉他,自己会饭。
番外六辣椒和砂糖 02
白央:“……”
……真是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既然她忍不住不这个弟弟,那么,就欺负欺负他好了。
就这样,拿着妈妈的菜谱,白柳又烧穿了两只锅,而白央吃不饱饭的日一直到他小学五年级自己学会饭才真正终结。
走廊上传来护士送餐的声音,白央结束回忆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轻声:“有时我真觉得你应该住我店里……至少那样我每天晚上还能给你饭,不至于让你每天瞎应酬,瞎喝酒,最后把搞成这样……”
实际上,在白央来之前,白柳睡得并不算安稳。
“结果都这样了,还不和我说,手术才把我骗来签字……天天骗我好玩吗?”
他现在甚至不想去回想几天前他突然被叫到医院签字时的场面。
“骗……以后再信你,我脑袋就是慕斯的。”
然而,对于不吃辣的白央而言,渝江的大多数馆显然不是什么快乐老家,于是,在一连吃了半个月有花椒味儿的咕咾之后,本就挑的白央也终于到了一个日渐消瘦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