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一路飞驰,等路与北就近找到酒店办完住,已经快要凌晨两。
路与北与他对视,伸手将苏淮散落来的额发拨到旁边,唇角一勾笑起来:“嗯,我们不是他们,所以也演不那样的悲戏。放心吧,新的一年了,所有的事都会好起来的。”
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是却也有更多的东西在漫长的岁月里沉淀,发酵,继而变得越发璀璨耀。
苏淮微微动了动,意识逐渐回笼,正准备起,但还没等他掀开被,边本就紧挨着他睡的男人手臂收了收,随即侧了个,搂住他的腰,将苏淮整个人又牢牢缠了怀里。
路与北了发,将巾扔到一旁,把房间的大灯熄灭,换成了床的小夜灯。
路与北正低系着安全带,听着他的话,随问:“那我应该是罗密欧还是朱丽叶?”
这么多年过去,苏淮的睡姿倒是依旧和中时候一样,平平整整,规矩得甚至不会乱半旁边的床单。
他掀开被靠在他的边,许久,俯,在他的唇上落一个吻。
十年前在他十八岁的生日宴上他看着醉酒的苏淮,所产生的幻想,在这一刻终于圆满。
第二天早上,苏淮是被街上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给炸醒的。
路与北洗完澡来的时候苏淮已经睡得很沉了。
路与北也不知自己对于苏淮的究竟是不是年少而不得所形成的执念,可是这一刻,苏淮静静安睡在他的边,他能看着他的睡脸,突然就受到一种从四肢百骸淌的温的悸动。
时间还不到六,外面天将亮未亮,但新年里走街串门的街坊都已经早早地起了。
他想着要和路与北再说些什么,但是还没等他说,觉睛只是闭了会儿,但竟然就不知不觉地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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颌线,忽地笑:“路与北,我们这像不像是在私奔?”
真正算起来,苏淮几乎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之前路上因为开车,神紧张尚且还能支撑,这会儿洗过澡,浑洋洋地躺在柔的大床上,如浪一般的困意几乎瞬间摄取了苏淮的神。
苏淮坐上副驾驶,也将安全带的拉了过来。.上安全扣的瞬间,他抬看他,轻声说:“都不是。你只是路与北。”
换上睡袍坐到床边,就着小夜灯昏黄的光,他在重逢后第一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用“男朋友”的份,去凝望着旁这件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珍宝。
那是其他人不可能给与他的甜蜜和幸福。
他将小夜灯关了,在新年的第一天,抱着自己最心的人,陷了黑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