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因为逃课打架的问题,他和路竟成爆发了一次极大的争吵。
“嗯,白了。”苏淮似乎还能回想起当时的绪,淡淡笑着说,“给我气的靠在墙哭了半天。”
“本来他们只是角,然后就发展到了斗殴,馄饨摊老板见着况不好,吓得收拾了东西忙不迭地就跑了。”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不会多看他一,但是或许是对方同样凄惨的样激起了他心中某个隐秘的角落,他看着他半晌,竟然走过去坐到了他的旁边,一言不发地陪他淋了将近三十分钟的雨。
苏淮:“是啊,撞到一起去了。”
吵完架,放完狠话,他也不想回学校,就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瞎溜达。
苏淮说:“我记得那天你还着一冰蓝的发,怎么没过几天我学,你就又给染成了白?”
带着浑的伤被淋成落汤鸡,路与北怒从心起,恨不得再去找谁打一架。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恐怕一开始就能将人给认来。
苏淮看他:“你想起来了?”
要结束了,来了几个醉汉过来闹事。”
“……那天是你?”路与北惊讶地说。
至少无论如何,他们不是一个人。
路与北忍不住说:“那你那一个小时就白了?”
路与北忍不住笑:“嗯,那天我心不好,没想到遇到个心更不好的,我就在想,嘿,两个倒霉撞一起去了。”
不单单只是累和饿,那种自从苏义明逃跑后就一直积攒着的惶惑和恐惧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实在是太过于窒息,之前苏淮一直默默地忍着,但是这一刻却好像所有的绪在一瞬间都决了堤。
结果还没等走多半会儿,突然就了场暴雨。
说到这里,像是古老的记忆匣被人撬动了一个边角,路与北看着苏淮,对于他说的事突然模糊地有了一印象。
“年纪小,不懂事。”路与北提起这茬,脸上也有些无奈:“刚刚和我爸吵过架,他说看着我这杀特的发型和不人不鬼的样就难受,所以我一怒之,就去染了个更离谱的。”
他那会儿心思执拗,被路竟成把棍打折了也不肯低。
然而就在这档,在墙角的角落里,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正在哭的男孩。
其实那一天,他们两个谁都没有主动和对方说过一句话,只不过在这样的暴雨天,有一个人能这样不言不语地陪着你,这就已经足够了。
苏淮记得那应该是有记忆以来哭的最惨的一次,更惨的是,明明之前还好好地,结果没几分钟,天就突然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