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孩们过来，我多几个菜，好好给他们解解馋。”

        “纯天然无添加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这才是的原味，闻着都让人。”

        老岳原本还没注意，现在被老友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这种忧郁的绪一直持续到晚饭，当老何坐在电脑前刷菜友论坛的时候，他忽然被一阵香味惊到了。

        今天晚上老何家的饭桌极其丰盛，但却都被风卷残云一样地吃了个七七八八，几乎没什么剩。

        “也可能他们成功改良了作的品种，培育耐旱作也说不定。”

        老何嘲笑老友天真。

        “你看你看，这是他自己说的，肯定赔不着，我看他怎么讲我就生气。那荒漠里种田得浇多少？荒漠里哪有？不得从外面运输或者搞科技滴灌之类的，那不都是成本吗？”

        “这不就是最普通的国营风吗，说好听叫朴素无华，说不好听就是土！这怎么跟那些花里胡哨的产品斗！？”

        什么东西这么香？！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毕竟人家是控制国际粮市场的大粮商，它上午说今年大豆有缺，午国际大豆价格就飞涨，连带着咱们的用油和饲料也都涨价。人家看你搞了自己的品牌，上又会降低原料和成品的价格，用价格战挤死你。就算你能一直保持低价并且价廉，那些大公司还会雇佣公关团队给你抹黑造谣，宣传不健康或者不安全什么的，不然就和国际品牌合作搞圈层，反正我看这波农场有悬。”

        “咱们国家那么一大片戈滩啊，要真都能成为可种田地，哪怕只能种大豆和花生，那会解决多少问题！”

        “你看看这包装，”老何拆开箱拎一桶油。

        老岳陪他慨了一会儿。

        “香吧？”

        “哪能让你那么容易地解决问题？！”

        “你看看现在市场上卖的用油，好多都是国外公司投资的，他们在海外都有自己的种植区，人家也是自产自销，不可能买你本地大豆的。”

        他跑到厨房，正看到老伴吴桂英在往炒锅里倒蔬菜。

        这郁的香气就是从锅里飘来的，老何探看了看，发现只是一家常小炒。

        “可能他们没钱请公司设计包装吧……”

        “推广产品也花钱的，其他地方能省则省。你看它这包装背景都是模模糊糊的荒漠，估计是用自己手机拍的。”

        吴桂英问他。

        “我也觉得香，就像我们小时候好不容易能吃到一回菜的那种香。”

农场客服的对话给老同学看。

        两人对视片刻，都是齐齐叹息一声。

        老岳不抱希望地帮农场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