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这么犯贱继续对我有了,我不上简大画家,你还是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过一辈吧。”
季松亭死死咬着唇,甚至隐约咬了血,那双充.血的睛里全是痛苦和挣扎:“我不净了,和别人上过床。”
“那到底是为什么?”
“你又要像从前那样伤我心是吗?”
良久,在风雨的嘈杂声中,季松亭撑着酸涩的睛,率先开了:“所以,这样肮脏的我,你还要我吗?”
说完,他不敢再多看简桉一,生怕自己突然反悔,随后就推动轮椅,想要转过,却猝不及防听见了那人说了一句:
天空的雨势愈渐大了,纷纷扬扬地洒落来,裹挟着寒风,冷得刺骨。
季松亭望着这样破碎的青年,心脏揪成了一团,他只觉自己咙胀,充斥着一腥甜,他闭了闭,压心底的不舍,不知用了多大决心才说:
简桉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思绪凌乱,淋湿脸颊和双的,也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脾气在面对重新交付真心的时候也会失控,语气急切:
说完,他彻底恸哭起来,双手捂住脸,深低,闷闷地发哭音。
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声,随后立即转过,朝着桥拼命跑去。
简桉垂在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掌心里,嘶哑:“所以你把他,当我?了那些事……?”
他缓缓站起,不敢置信地退后了一步,膛剧烈起伏着,好半天才吐一句话:“你……你说的是真的?”
“五年前听到你死亡的消息,我万念俱灰,去江南撒你骨灰的大海时,无意间看见了一个和你十分相似的人……”
“呵……”
“嗯……”
季松亭一颤,声音已经哑到不行,他拼命克制着快要崩盘的绪,弯腰捡起地上的雨伞递给他,苦笑:“你会遇到更好的,起码那个人比我好。”
季松亭:“我当时真的无法接受你死了,真的太想你了,所以才……”
简桉没有接过来,呼停滞,似是忍了忍,哽咽着摇,五年的期待在此时已然被大雨浇透,什么也不剩。
“对不起……”
简桉的心在这一刻瞬间凉了,手上撑的伞也缓缓松开,无力地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溅起了阵阵涟漪。
听到这话,简桉脸瞬间煞白,放在男人膝盖上的手忽而垂落,他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从脚底寒到了心。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淋着雨,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全都浑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