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惴惴不安中,我听到了她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真人可以收我为徒吗?”
修行之人活再久也不过七八百年,那焦碌大概早就魂散不知何了。
我低问她,尽量保持平静,好像只是普通询问,她不知我有记忆,而我需要扮演的角是心救助她的好心人。
还是后悔拜师,终于认识到修行就是个笑话,当个普通人就很好。
如此漫长的故事,且听我慢慢来。
是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继续固执地要拜我为师,照着旧路把苦再吃一遍。
两人都喝了毒酒,同归阴曹地府,而我被特意找上门来的傅兴救了,她没那么多闲功夫养我,所以把我扔给了她的师妹长陵真人。
我大概是很愧对这个人的。
”
娘亲向来唯唯诺诺,过最大的反抗就是在我被打时把我护在怀里,两人一起挨打,所以我至今也想不通她那样胆怯柔弱的人,怎么突然就有勇气毒杀混了,我只能把这一切归因于她我,一种在我即将万劫不复时才能迸发的有力量的。
她重活一次,知自己的结局,那她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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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师承齐云山立派祖师焦碌,并且在齐云山度过了三十年,那大家必定要说我郑音书疯了。
或者是,恨我,恨我这个师尊的还不如她师姊相信她。
此时的我甚至不敢抬起来看她,怕看到她里的失望与怨恨。
提起占卜之术,大家首先想到的必定是齐云山,哪怕傅兴和掌门师姊都戏称其为神棍或是长夫,但不可否认的是天占卜之术真的尽齐云山。
我算到了很多事,但同样有很多事算不到,哪怕见过她跪在我灵堂前伤心绝的模样,我还是不敢完全确定,万一她曾有过那么一丝后悔呢。
“我叫关西白。”
11 | 师承齐云山
在她的记忆里,我是个面冷心狠的师尊,对她严格不提,在她众叛亲离的时候,还手伤她,虽说没有真的伤到她,可是杀了死前都相信她的连遥师姊。
我的世很简单,赌鬼爹与刺绣娘的结合。在我那混账爹耗尽家财,举债难行时,牠将主意打到了我的上,平时对我非打即骂浑不在意的人,在打算将我卖掉时反而开始注视我。
齐云山是五洲存在最久远的宗派,清风门哪怕存续了上万年在它面前也犹如稚孩童,相当不够看。
在齐云山度过了三十年的时间并非是我胡编乱造,只是此事过于离奇,若并非亲历者,只怕是我自己也不信,唯一能证明并非虚妄的人只有齐云山现任掌门余清,但这个人是不可能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