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的睫颤抖了一，闭上：“不够。”

        晚饭过后是麻将时间，这也算是一项传统了。照惯例楚家是要守岁的，可楚天宇和楚太太年纪大了，力不如以往，搓了七八圈以后便开始哈欠连天。当十二的钟声敲响后，牌局终于结束，家长和孩们都各自回房休息。

        今年是这样，那去年呢？前年呢？这叁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都是怎么过的年？难都是像今晚这样，只为了离她近一，还得躲在车里度过？

        于是楚曦再次亲了他的鼻尖：“你。”

        “对不起……小曜。”

        “……”他白皙的脸颊上浮起浅浅的绯红，喃喃低说，“你明明知的。”

        楚曦愣住了。

        终究是她亏欠了他。

        他愣了一，一时之间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梦境还是现实中。楚曦已经绕到另一边的副驾驶位上，凌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了解锁。

        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已经算是非常难得的撒了。

        “……”他还是不说话，偷偷瞄了一她的脸，脸上的表像是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

        今年过年也是一样。除夕夜，楚家四人围坐在餐桌边吃年夜饭，屋外飘飘扬扬地落着大雪。楚曦一边脸上带着笑和家里人聊天，一边心思却不知不觉飘到很远。

        “小曜……”楚曦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他的唇，“你。”

        雪静静地着。楚宅外，一辆黑的商务车停在路边，车上已积起薄薄一层白雪。

        于是只能像这样，在他所能到达的离她最近的地方，默默地看着那栋别墅窗中亮起的灯光，假装自己和她一起度过除夕。

        “，我们去后座好不好……”

        弟俩都困得不行，简单洗漱过后便打算歇息了。临睡前，楚曦去关窗，影却突然在窗前凝固住了。

        “……”凌曜沉默了。

        驾驶座被放平了去，躺在上面的男人看着手机上微信对话界面停留在最后的“晚安”两个字上，长长吐了一气，闭上睛。

        （5）

        “早睡，今天累着了吧。”他把巴搁在她脑袋上蹭了蹭，“明天还得早起。”

        “嗯。”楚曦回抱住他，“你也是。”

        远有钟声敲响，今年，又是他独自过年。

        自从和楚明洲结婚以来，每年的重大节日例如端午、中秋、节，楚曦都是和楚明洲一起回楚宅度过的。这算是楚家的一个老规矩，因为这叁个节日楚天宇也会回家吃饭，算是难得的全家团聚的日。

        她的唇温柔，足以让他心难耐。凌曜伸手握住了她的腰，哑着声音说：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心疼，凌曜回抱住她，小声说：“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是不好。”

        疚和自责几乎将楚曦淹没，她的心脏痛，只能探过，用力搂住了他。

        他们都喜听她的这句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他们是被她着的。

        可这样一来，凌曜就只能自己过节了。楚家的家长们当年在收养楚曦时就对她的况了详尽了解，当然知凌曜是她的亲弟弟。现在楚曦在外人中的份是楚家继承人的妻，自然不好再和亲弟弟走得太近了。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叩叩”两声敲窗声。凌曜睁开，看见车外站着的楚曦。

        ……现在这个时间，小曜一个人在什么呢？

        “，怎么了？”楚明洲在她的后问。

        明明是被万千少女追捧的大明星，却在着雪的夜晚委委屈屈地缩在车里跨年。明明是合家团圆的日，他却没法和自己的一起过。

        “永远你。”

        “说话。”她皱了皱眉。

        “砰”的一声闷响，车门打开又关上，她上车坐到了他边，轻声说：“还好没看错，这果然是你的车……”

        “我想离近一儿。”凌曜低着轻声说，“我不想一个人过年。”

虽然两个弟弟是不在意，可楚家的家长们却不可能不在意这件事。楚曦想着要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们这件事，这么一拖就拖到了快要过年。

        “小曜想听什么？”

        他总是将心思藏得很好，从来不主动向她讨要什么，事事都为她着想。

        “小曜，刚才不是还跟我发微信说在家里看晚准备睡觉了吗？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什么。”楚曦将窗关上，窗帘拉好，转爬上了床，被弟弟直接拉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