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红姨娘一直得老爷的心，也是书香门第来的，只是家里落寞了而已。”

        红姨娘只是一个妾室，妾室哪里能够去跟官家夫人们打交，没的叫人给骂几句不知轻重。

        另外两个姨娘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着一块站起来，“自然的，红那边，咱们也该奉承着。”

        贴婆沉默一瞬，：“您自己不去吗？”

        才说了这句话，便见大夫人从前走过来，她们连忙噤声。莫氏见了笑一笑，打了一声招呼，径直回了自己的院。

        呛声的姨娘便：“那我也不愿意巴结一个蠢货。”

        贴婆：“――可是娶了新妇，就更不可能让您掌家了吧？”

        总比一群姨娘上天的好。

        另外一个也劝，“她这还算好的，只让你说几只巴结的话，手上没有人命――你就躲着笑吧！”

        她的贴婆气不过，哭：“这还是因着您家里没人，这才欺负您――叫个姨娘家，他们也不怕丢脸！”

        婆哎了一声走了。折家大郎回来，先去看儿的功课，看完之后满意，“很好，很扎实。”

        朗哥儿笑着：“能得父亲一句好，儿也算是值得了。”

        她说完叹息：“咱们都是没有嗣的，老爷年岁又大了，咱们膝就更加不可能有孩――咱们不巴结她，以后怎么办？”

        三个人一块往外走，说起家里的事来。

        折家大郎好笑：“我平日又没有苛刻你。”

两分，你得罪她什么？”

        好歹红掌着宅的中馈，是个聪明人。

        三个人都笑起来，而后：“但怎么说也该是大夫人掌家。这般有违常理的事，必定是有的。我看啊，必定是大夫人犯什么罪责了，咱们不知而已。”

        如同她们这般的人，跟浮萍一般，连个都没有，只有这里巴结，那里奉承了。

        她深一气，“能熬几年是几年吧，熬到父亲娶新妇，也许就好了。”

        莫氏笑了笑，“你不懂，有了新妇，我的日反而好过一些。”

        “嘘――你们没听说吗？说是咱们夫人的事跟大夫人有关系，大爷这才厌弃了她。”

        她了额角，“待会朗哥儿就要回来了，你送些吃过去，别叫他饿着了。”

        莫氏倒是看得开，“你不要急，事总有转机的。”

        即便是亲生母，也是要距离的。她笑着：“你尽去，若是朗哥儿问起来，你就说我在给他衣裳。”

        朗哥儿就：“那父亲坐会儿，我去

        她站起来，“我还是去红那边吧。”

        “李姨娘不行，什么都不行，也就生了个女儿行。”

        “咱们那位夫人得了急病后，理来说是大夫人掌家的，但老爷和大爷偏偏就让红姨娘掌家了――这算是什么理，我如今还没有想通。”

        朗哥儿听了婆的话，笑着：“我还要看会书，待会才能去看阿娘。你先回去跟阿娘说，衣裳什么时候都行，叫绣娘去也行，只千万别累坏了睛。”

        婆就去了。朗哥儿果然问，婆：“夫人手里正拿着针线，怕过来回去忘记了针法，就叫老送来。”

        一个突然捂着嘴巴笑：“咱们老爷那么要脸面，李姨娘在他面前一个七姑，又一个七姑爷，他能兴才怪。”

        “我也想不通，我以为是李姨娘掌家呢。”

        莫氏：“朗哥儿也大了，我哪能一直围着他转，不然他该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