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啊。”毕逍表变幻莫测，“听你说话，真是牙疼。”

        言外之意：毕逍你敢一个人来牙？

认来。”

        “我观摩学习。”

        “洪阿姨没有陪你一起？”

        彭旭昇往旁边让了让，冯主任在椅上坐，拿神瞅他，狐疑地问：“你什么呢？”

        彭旭昇沉默两秒，最后过了一大堆的术语描述，说：“……但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要是觉得痛，就跟医生说。”

        彭旭昇中的“洪阿姨”就是毕逍的母亲洪叶。毕逍前几年跟家里闹了些矛盾，早就不在家里住了，逢年过节才会回去。

        网上都说前男友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可惜，毕逍的前男友，不仅没有死，还一张嘴，差把他给气死。

        “嗯，我学习。”

        “你什么意思？”

        毕逍不耐烦：“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能不能少聊废话。”

        今天是他们分手后，差不多四年了，第一次见面。

        毕逍正要说什么，冯主任就来了，边还跟着刚才安毕逍的那个腔护士。这会走近了，毕逍才瞥见她的牌，上面写着“实习生”三个字。

        “可以。”彭旭昇说，“我看了你的片，你长的是阻生齿，况相对复杂一，要切开、翻，用牙钻或超声骨刀去骨……”

        “你学习？”

        他和彭旭昇，从小就认识。七岁开始打架，一直打到二十岁。二十岁意外了床单，后来谈了恋，很快又分了手。他们可能就是天生火不容。

        青梅竹唯一的好，就是说起对方的黑历史，如数家珍。

        同样都是实习生，彭旭昇怎么这么不守规矩目中无人，连牌都不带？真把读书时候那少爷脾气带到工作上来了？

        “你有病吧彭旭昇。”毕逍说，“八九岁的事也要翻来？你怎么不说你两三岁？四岁的时候被抢了红花贴纸，哭了一节课？”

        彭旭昇没接话，沉默了几秒，问他：“你一个人来的？”

        他垂着，从表看不什么绪。

        “我只是作为一名医生，关心病人的绪。”彭旭昇说。

        彭旭昇双手在大衣袋里，“我记得你很怕牙，每次来医院都要洪阿姨哄着。”

        “不然呢？”

        但就一，像金鱼吐的一个泡泡，“啪”的一就没了。

        “你这话说得，”毕逍笑了一，“显得我多无似的。”

        他这话说得有暧昧，听得毕逍有难过。

        “但我一就认了你。”彭旭昇说。

        见面不到五分钟，彭旭昇是懂如何一句话让他火冒三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