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主任斜了他一眼。

        看冯主任表情，其他人吭哧吭哧笑了。

        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总有老师会偷偷摸摸上来抓人，这一片的几个班早就同仇敌忾，心照不宣给彼此间通信。

        吉飞鹏挠挠头：“笑什么？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冯主任被他这无比“天真”的样子气笑了，扫视了一圈众人，笑声立马戛然而止，一个个一脸正气。他冲他们比了个大拇指：“哟，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机智，很舍己为人啊？我倒要看看――”

        说着，他推开了后门，转头一看，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另外两字：

        “伏……泽？”

        “冯主任，早啊。”云昙吸着牛奶，勉强回头看了眼。

        “冯老师”

        伏泽淡淡打了个招呼，站了起来。

        他从兜里抽出包纸，撕了一半递给云昙，然后把利落又熟练地把桌面上的残渣收拾进袋子，用另一半纸擦干净桌面：“老师来了，那我走了。”

        “哦”

        云昙又顺势趴了下去，“你去吧。”

        伏泽往前走一步。

        冯主任他们像是回过神了似的，朝后退了几步，退到了走廊处。

        走到门口，伏泽又突然停了下来。

        一堆人眼睁睁看着伏泽脱下校服外套，往趴着的云昙那一披，语气温和：“盖着点，别着凉了。”然后也不管这一幕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一脸淡定地和冯主任下楼了。

        人走后，吃瓜群众安静了一瞬，刚想议论，就见云昙捏着校服轻飘飘朝这边扫了眼，又趴了下去。

        后门围着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干咳了两声，识趣地散了。

        消息却在所难免的如风般席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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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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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里。

        伏泽和冯主任并肩朝下走，过了好几层楼，一直没人开口说话。

        等快到的时候，冯主任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来一趟办公室。”

        办公室这个点恰好没人。

        冯主任打量了眼周围，顺手带上门。

        冯主任沉声问：“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伏泽点点头：“嗯。”

        “你和云昙怎么回事？”冯主任摁着伏泽肩膀，严肃道，“告诉我，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伏泽垂眸，定定地看着这位眼底满是关切的冯老师，有那么瞬间的恍惚，仿佛看见了那个一次次地苦口婆心宽慰，奉劝，提醒他的影子。

        他没听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