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切姜丝?”
“姜有点辣,还是我来切吧。”
……
云昙默默听许久。
再次被叫醒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家里被重新布置了一番,饭菜丰盛得不成样子,他哥的不少朋友也过来了,正在挑待会玩的游戏。
云滁见他出来了,拍了拍他:“要不要也把你的朋友叫来一下?反正明天周末。”
云昙想了下:“算了,太远了。”
气氛有点过于好,玩游戏时云昙输了几局,跟着喝了不少酒。散场后他迷迷糊糊往阳台走:“妈,这边的昙花呢?”
“昙花?那不是你初中时候养的吗?”他哥插嘴,“养死后就发誓不养昙花了。”
“哦。”云昙脚步一顿,闭着眼转身回去睡觉。喝完酒后头疼得更厉害了。各种情绪翻滚,说不出为什么,今天泪腺总处于将崩未崩的边缘。
-
云昙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醒来后不记得梦到什么了,只是发现枕边多了大块深色。
云昙盯着看了会,把枕头翻了面。
云昙照常和他哥打游戏,照常看他爸妈花式秀恩爱,偶尔也会嫌弃他哥那夸张且拙劣的演技,却又忍不住会被他逗笑。睡醒之后,一切似乎和往常一样,只是最近似乎总是不够睡。每次刚醒,头脑总是混乱的,他得缓好一阵。
随着梦中惊醒次数越发频繁,云昙像以往一样开始在日记本上记录。不为什么,只是需要一个倾诉口,一个能快速摆脱梦境的倾诉口。
梦境是混乱的,琐碎的。刚醒来的字是狂草的,逻辑不清的。更多时候写的日记像是在画画,一幅幅潦草至极的画,落笔后便不再被人关注。
云昙起初没发现异常,周日中午云季进来叫起床时注意到了他一醒就提笔趴着鬼画符,调侃:“你搁着这写连续剧呢?看你这一个周末没过完就写了小半本了。”
云昙笔尖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你写连续剧呢?”
云昙听完后良久,才又动笔继续写。
受云季启发,云昙从头翻看了下自己写下来的内容,仔细回忆试图找到这些梦里面串联着的线。
原以为的混乱不堪 ,在切换了个思路后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异样。
频繁出现的学校人物……
似乎相同的人物性格……
有两个碎片中出现了同样的物品……
每一张间鬼画符似乎藏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像一幅庞大拼图中的一块块碎片。云昙隐约有点感觉,这怪异频繁的梦境起源于那晚课间趴着的那小会。
云昙合上日记本,决定去学校动不动就趴一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