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掷了“束缚”后,这二字便忽然变宽变大浮于空中,泛着淡淡的金光。
“……”燕回大概也这样想,只是没当着师妹的面说。
这三字原来却是一句残缺不全的诗,和空中原本就有的束缚二字飘浮着结合在一,莹光一闪,便有一藤蔓于薛四明足蔓延伸展,意将她整个人束缚其中。
女修微怔:“反应很快嘛。”
她新鲜地望着,心有四个字飘过――我也想学。
对面女修忽见她认真望向自己,神清澈透明如闪烁的星,一时失笑,将她那全写在双里的心思看穿:“师门绝技,不能外传。”
如蛇屈盘,上若绳萦纡。
掌门在一旁叹:“可见当年的‘斩龙’已是超常发挥了。”
她这边正开心,女修已经在空中写另外五字,这一次的诗句是“束缚笼中安得翔”
可怜中间树,束缚成枯株。
接来一场,与薛四明对战的女修,用的是一手极为特别的“书剑”,将剑锋藏于书海之中,书香之中又饱剑气威势。
“成枯株?”
这书剑实在太奇妙,上台后,两人互相见了礼,说了声“请”。女修先未动手,而是抬腕掷一只骰,薛四明好奇地盯着,只见那骰上刻的却并非数,而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有蛟龙斩蛟龙!”没有记忆的薛宴惊仍然斩钉截铁。
既然已经胜了他,又断了他一臂,让他不能再去祸害接来的其他选手,慕容余之事便不在薛宴惊的考虑当中了。
亮光一闪,薛四明周藤蔓应声而解。
“居然真的可行!”她顿时玩心大起。
薛四明反应很快:“束缚成枯株!”
一刻,这三字也已取代了原本的“成枯株”,与“束缚”二字相结合。
“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的斩龙金剑之名是取自那句‘剑术已成君把去,有蛟龙斩蛟龙’,”掌门又问,“还是‘熊则,蛙则瘦,吾将斩龙足,嚼龙’?”
薛四明当然理解,正要抬剑去砍藤蔓,又觉得自己这样应对实在不解风雅,转念一想,脆也模仿着对手持剑在空中写字。
踉跄辞束缚,率恣游遨。
毕竟是刀剑相向,想要收益就要承受风险,修真界的所有比试,从来都不能保证绝对安全。
薛四明还没想明白这东西要如何使用,但见女修以握笔的姿势持剑,在空中写了几字,她的字很好看,笔势如龙,铁画银钩。
燕回听说后,沉默良久。
“意料之中。”薛宴惊毫不意外,毕竟选手们也不是傻,看势不对自会认输,如她一般倔驴似的非要碰的实在不多。多再给他们备个能发烟花的手链或者指环,以便他们说不话时可以发信号服输,也就差不多了。
剑势之,行云般浮现三个大字――“踉跄辞。”
闲时,薛宴惊又乘着步辇去山找了家铁匠铺,临时铸剑怕是来不及赶上一场比试,她便在铺陈列中挑了两把趁手的剑,留一柄备用。为取个好彩,她将一把命名为“不折”,另一把则名“不断”。
像慕容余这般的凶残之士现在试剑会上,也不是一回,比之当年从天而降的那位翻手白骨为林覆手血成河的归一尊,他的恶名甚至都要甘拜风。实在也没什么特别。
一路打到这一步,余未被淘汰的修者已经不足十人,其兵刃有轻剑有重剑,有剑有剑,有单剑有双剑,倒是十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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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此前胜迹不错,哪怕输了这一场也不会立刻淘汰,因此心较为放松些,也有心思与对手搭上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