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死了,家业不就是我的了?既然全都欺负我,视我于无,我便抢过来给他们看看!”杨成仁眸底迸发疯狂,“但是不能大的先死,让他们起了警惕心,小的就不好杀了,虽然是个废,但也是嫡,没人会帮我……本来是想靠韦氏哄住阿爷,让阿爷把关键的东西传给我,没想到阿爷便宜要占,安抚人的小好会洒,关键的东西却一直拽在手里,不半分,死了都不撒手,女人就是没用!”
韦氏也笑眯眯看着郑氏:“弟妹心善,向来不磋磨女眷,本洁,不占便宜,我也是最放心的。”
杨成仁难以置信,盯着韦氏:“你我夫妻一,本该最亲密,同仇敌忾……”
武垣:“还不招?”
老太太拍了拍儿媳的手,面慈祥:“我是信你的,想来族里的人也一样。”
韦氏看着他,视线淡淡凉薄:“你将我推向你父亲的时候,你把我拉在你前挡刀背锅的时候,可曾想过夫妻一?我们的确本该最亲密,可你亲手把我推深渊,让我同别人亲密……那就没办法了,你无,休怪我无意,你的仇人在别,我的仇人里,却有你。”
仁怒吼:“他还小!连十岁都不到,能得了什么!本不敌他人一合之力――”
屠长蛮可算笑话看了个够:“别急嘛,再聊会儿,这戏码多有意思。”
她还指望着死后不跟丈夫一起合葬呢,这种事男人帮不上忙,儿帮不上忙,守寡的儿媳却可以。
杨成仁不敢相信,经营这么多年,最后功亏一篑……什么时候开始,日过成这种糟糕模样?
杨成仁涨红了脸,阴着:“为什么一个一个都在羞辱我,只因为我是庶么?凭什么家业不能由我承继,就因为我是庶?我才学比弟弟们好,脾气比弟弟们好,所有拥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挣来的,我是这个家里最优秀的男丁,凭什么辛苦事都是我的,好都是嫡的!”
虽则她嫁给了庶长,和郑氏这个宗妇天然立场不同,往日不是没交过手对过局,可郑氏聪慧通透,向来是阳谋,对男人手比较狠,对女人的确没什么阴招,她自己嫁妆丰厚,也看不上别人手里的东西,两个女人对彼此本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且相久了,最懂彼此脾,如果丈夫都没了……还真是可以朋友的类型。
“我倒是想跟你站在一起,可你选择过我么?”
屠长蛮哦了一声:“所以你不甘心,想杀了两个弟弟。”
“所以,我这个母亲的得帮他守着,”郑氏面无波澜,通世家养成的气度,不卑不亢,不疾不徐,“为杨家宗妇,理中馈,顾宗族,撑门,本就是我该的事,以我之声望能力,守个二三十年甚至更久,有什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