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垣的吻落在他发：“在想什么？”

屠长蛮发现桑七是个好苗，非要着他习武，还说会帮忙说服十三郎也指，诓小孩将来卫，说卫哪儿好哪儿好，有份有地位能平事，能解决很多麻烦，也能让你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桑七本来嗤之以鼻，差骂卫算什么东西，一个武垣一个屠长蛮就没一个要脸的，不过‘能保护想保护的人’确实是戳到了他心坎，他看了崔芄一，别别扭扭地答应了。

        “你放心……我而今很好，以后怎么过也想好了……你的志向，我或许替不了太多，我没你那么好的才华，但那些没人教没人的孩，我想试一试……你在舆图上勾过的地方，想看的风景，我会替你去走，替你去看……我们，总会再见到的，是么？”

        他低亲吻崔芄，很快很温柔的一：“比如我，此生何幸，遇到了你。”

        “在想之一字，真是恼人，”崔芄看着蝶烟，“给了真心，便会一辈都忘不掉，忘不掉那个人给的好，也忘不掉那人给的伤。”

        一阵风来，有些凉，但也很温柔，院外掉了叶的树枝轻轻拂动，似有人站在那里，倾诉着未能有机会说的话。

        崔芄耳有些红，轻轻推了他一：“你忙完了？”

        她指尖颤抖着往前，想要摸一摸人的脸，又恐打扰了睡着的人，在空中止住，虽然在哭，睛却是弯着的，声音很轻，很低，像在悄悄和他说话。

        随之有气息靠近，挟着风的苍冽，梅的冷香。

        “终于又看到你了……你在那边过得好么……有没有等着我？你应过我的，在奈何桥等我……”

        不用看，都知是谁。

        蝶烟调整好绪，拭去泪，过来行礼谢：“得崔郎赐我二人相见，恩此生不忘。”

        崔芄握住了这只手。

        屠长蛮就玩的更嗨了，到底是小孩，真好骗，还想保护崔郎，看以后十三郎怎么调.教你！

        “为什么要忘？”武垣住崔芄肩，把人转过来，不许他看别人，只看自己，“与其庸庸碌碌，浑浑噩噩过一生，不若遇到一个惊采绝艳的人，让一生有了滋味。”

        崔芄略退几步，给蝶烟调整的时间，刚一动，只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温有力。

        崔芄：“不必如此，这于我而言，并不算太难。”

        武垣不肯放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正好能陪你守岁。”

        除夕前一天，崔芄活完交单，通知蝶烟过来。

        蝶烟是足了心理准备来的，可看到了躺在板上的苏云栖，还是没忍住掉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