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我想要你像刚才那样演奏,但这次……”她顿了一,“别用吉他——用我。”
她不是一个有耐心去解析自己的人,从来不是。她需要一些,去逃离这份动。
于是,和往常一样,她轻易地将那些复杂的受归结为望——望是无比安全的,一种可以被掌控、可以被满足,却永远不会困住她的东西。
忽然间,旋律攀升。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她失去了平衡,耳边甚至还回着尖锐的残响,仿佛那未尽的旋律仍在她的腔里震动。
然后,音乐戛然而止。
她能受到那音符的重量,它们残忍而直接,将她最不愿碰的东西一层层剥开,赤地暴在空气中,又像一面镜,将她心底的望、挣扎与无法言说的毫无保留地反回来。
她缓缓睁开,看目光重新回到陈越上。琴已经被搁在一旁,但少年还怔怔地坐在琴凳,尚未从演奏的余韵中完全离来。
它行将心深那些模糊、隐秘的摊开在她面前,让她看得太清楚,清楚到几乎无法忍受。渴望、无助、制衡、挣脱,每一种都在音符的震中搅动起来,无法忽视,也无法降解。
李旻闭了闭,深一气,却只发现这更像是一次徒劳的努力——那些音符已经渗透了她的,留在了她每一次呼的间隙里。它们就像一无形的锁,将她捆在原地,让她动弹不得。
李旻走过去,跨坐在他上,贴近他——正如她此前过的无数次那样。
李旻听着,觉得这旋律不像是在演奏,更像是在剖白——以一种无形的方式,直接向她发问,轻叩她的耳膜,敲击某个她以为早已封死的地方。
她伸手,将他的肩轻轻推回到椅背上,坐得更靠近他的腰侧,腰背往前倾,重心落在他上,确保自己完全占据了主导的位置。然后才慢慢地将他的手指拢住,轻轻往自己的方向带去。
一都带着试探与近。如同一声声逐渐增的追问,质问着深未被及的秘密之境。
本章及一章建议结合畑哉版本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用
没有渐弱,没有余音,只有那突兀的静默,如一利刃,将最后的绪生生截断。
可她不想面对。
她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一场演奏对她而言,是一场彻彻尾的宣判。
在效果的化,音被无限拉长,急促的弦在失真的音效中变得尖锐而厚重,仿佛压抑已久的绪终于撕裂桎梏,涌而,每一声都带着不加掩饰地呐喊。低音则如大地深的轰鸣,沉稳而无形,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所有的挣扎,将那些试图飞升的音一把拽回地面。